&ldo;沒看得出來你還是一位哲學家,你小子可真是人小鬼大的。&rdo;我看他說的有些傷感,於是取笑起他來,希望緩和一下氣氛,不過我還是與些吃驚,他這樣的翩翩少年,所想到的原不該如此,這和他的年齡段有很大的不符合。
&ldo;別以為我就是從小嬌生慣養的王子,我所承受的東西,並不比一般的人少。我甚至後悔過出生在這樣的家庭,想想就算是尋常人家的孩子,只要是一大家子和和睦睦,相互牽掛關懷的過日子,也不見得就比不得有錢的人家!&rdo;程王子反駁起我來。
我們就這樣的閒談,難得他把我當朋友看待,把這麼多的心事說給我聽,我想他是不是喝多了酒,明天一清醒便會後悔給我說的一切。我看了看時間,馬上就是晚上十二點了。程王子看來真是喝多了,又加上傷感的原故,神色有些迷糊起來。
出了酒吧後我突然的覺得有些冷,我問他是要開車回去還是坐出租回去,他說都不要,他不想回去,今天晚上去我家睡。沒有辦法我只得依他,他這個樣子哪裡還能開車,畢竟這個兄弟我還是值得去交。
我看他穿的單薄,就把外套脫下來給他披上,看樣子他是真不能開車的了,只能由我來代勞。我小心翼翼的把他的車開到了我們樓下停好,又檢查了一遍門窗是否關好,然後扶他上樓去。
到家的時候,我看到手機上三條簡訊,知道是婷婷發過來的。看完後連忙打電話過去,婷婷有些生氣,怪罪我為什麼不回資訊,我只好給她解釋,說陪一個兄弟喝酒喝多了點沒有聽到,婷婷有些醋意,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什麼陪兄弟可以陪女人卻不行的。
因為酒的作用,程王子這個晚上倒是老實的睡覺,我也睡的舒心。
早上我都洗涑完畢程王子才起來,起來又是懶洋洋的洗漱,害得我提心弔膽的擔心遲到。中午吃過午飯,我突然的感覺頭又開始疼痛起來,逐漸的加劇,我在電腦前有些坐立不安,擔心嚇到同事,於是跑到廁所裡面去了。
這種痛和上次來的如出一轍,如同一隻蟲子在啃著我的腦花,慢慢的把我的腦腔掏空,然後繼續的啃著我的頭蓋骨。我雙手撕扯著頭髮,把廁所的門弄的咯吱咯吱的響,感覺整個房子都在搖晃,到後來我實在是堅持不住了,我想到回家。
我出了廁所,看到旁邊有步行的樓梯,也顧不得走廊的那一頭有電梯,猛的就朝下衝去。我瘋狂的從十一樓跑到了一樓,然後衝到大街上去,我想去攔一輛計程車,儘快回家!正招手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黑影對著我過來,聽到了路人的驚呼和急剎車聲後……我感覺自己飛了起來,很高,輕飄飄的,然後眼前一黑。
我恍惚的聽到身邊有人在哭泣,感覺象是婷婷,又象是我的母親,一會又如同我的姐姐……又感覺有一雙手在撫摩著我,如同父親的寬大手掌……我一會醒來一會睡著,眼前總是黑黑的一片,整個臉上好象都蒙上了一張大的布。我的腿好象也不聽使喚,如同被固定在床上一樣。
&ldo;不知道他怎麼就突然的跑到了樓下去了,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阿姨您別擔心,醫生說了,一定盡全力把石九治癒的……&rdo;我聽出來這是程思泯的聲音,然後又聽到我母親哭泣的聲音。我想給他們說明原因,卻張不開嘴。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更不知道還要睡多久!這幾天裡有哪些的人來過,我都能一一的記住。婷婷和我媽還有護士醫生一直在身邊轉悠,程王子來了好幾次,婷婷的爸爸和她媽來過,公司的朱總、鄭總監還有幾個同事也來過,我的幾個大學同學也來過&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