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問:“請問哪位是張澤?”
張澤笑著迎了上去。來人熱情地握了下張澤的手搖了搖,“老弟,歡迎你來新疆啊,我聽老陳說了,幸虧你才破了那起案件。”
“我也是運氣,是陳叔人能幹。”兩人走到一邊去,張澤說:“吳段長,陳叔說有一段沒見您了,還讓我替您帶了些特產。”說著他把手裡的行李箱遞了過去。
吳立是新疆貨運段的段長,他深深看了張澤一眼,接過了手提箱,“老陳救過我的命,你又幫了老陳的大忙,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麼需要了說一聲。我能辦到的都會給你辦。”
他的話並不是虛言,兩人都是從部隊轉業的,參加過對越戰爭,在一次出任務時不是老陳,他差點被轟破了腦袋。老陳能力強,就是性格有些耿直,局裡有人看他不順眼。這一次如果破不了案,上面壓力大,很可能要受處分。幸好有眼前這個小子,不但極快破了案,還得了賞識。他也為這個老陳這個老朋友高興。
“那就謝謝吳段長啦。”
周韻站在一邊打量四周,新疆這裡的天藍得耀眼,陽光燦爛得讓人無法直視。路邊的樹枝都被一層晶瑩的冰包括著,在陽光下反射出五彩的光,晶瑩璀璨,美不勝收。地上也是一片白茫茫的。
她仔細看了劉紅家開過來車的輪胎,是和一般的輪胎不一樣,這應該就是隻聽沒見過的雪地胎了。即使有雪地胎,從車站到劉紅的家,400多公里的路,開了近7個小時,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周韻想,怪不得現在予州根本就沒多少新疆的灰棗,實在是運輸太不方便了。
連著坐了幾天的車,在火車上又休息不好,周韻實在是累透了,晚上只隨便吃了些東西,簡單洗漱後就躺在劉紅安排的床上準備睡了。不過,她透過簡訊又和張澤確認了收購紅棗的最低價,這才安心睡去。
劉紅則忍不住給她哥打了電話問周韻的情況,如果她沒實力也不用白歡喜了。劉齊爸愣了下才明白妹妹的意思,讓她放心,說林桐一家人都不錯,可以放心。並且,周韻運氣很好,她家做的花生也好吃,才引得張澤給他們投資共同辦食品廠。這次估計還是張澤出資,周韻提供資訊。
好在這裡屋內和外面不一樣,外面冰天雪地,屋裡溫暖如春,實在很舒服。等她醒來時,看了看手機,已是第二天上午十點,一側的手臂都壓得麻了。
她揉了揉臉,從屋裡出來,發現張澤、哥哥都在外面屋子裡談笑風生。張澤最先看到她,站起來問:“休息好了沒有?”
周韻覺得挺好,可能是因為年輕,再累睡上一覺,起來一樣精神抖擻。她點點頭,去洗了臉出來道:“我們去看看劉姨家的大棗吧。”
劉紅從哥哥那裡得到訊息,簡直像吃了定心丸,反正生意跑不了了,她也樂得大方,“你這孩子,來劉姨家跟自己家一樣,總得先吃飯再去吧。你哥和張澤也都沒吃呢,說要等你起來一起。”
和想象中的手抓飯不一樣,這裡早飯也是包子、油條、稀飯之類,劉紅說:“張澤說他早晚愛喝稀飯,所以我就熬了紅豆粥。也做了咱們予州那裡的飯,免得你們剛來吃不習慣。回頭想吃手抓飯了我給你們做。”
是自己早飯愛喝稀飯,覺得這樣胃暖,張澤在大家面前不好聲張,才說是他愛喝的吧。周韻看了他一眼,他笑笑對她眨眨眼。張澤的關心含而不露,恰到好處,周韻心裡領他的情,卻沒說什麼。
飯做得很可口,吃過之後劉紅就帶著他們去附近的倉庫看大棗。大棗都在紙箱裡裝著。一箱箱摞在一起,都擺到了房頂那麼高。
周韻進去隨便點了一箱,劉紅爬到架子上取下來給她。開啟箱子,周韻發現裡面的棗色澤自然,乾溼適度,捏了一個用張溼巾擦過嚐嚐,非常甜,帶著幹棗特有的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