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維注意到來人略微不符合體形的靈敏後微微一笑,神情輕鬆。
朱慈琅被老天師的笑容感染,也掃去了陰霾,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快步前行。
黃大寶看了看和太子爺一同前行的老人,這兩日因為籌集人員守城三教九流響應眾多,再加上也確實來了些奇人,他只當張之維是太子朱慈琅又招攬了一個幫忙守城的道士,也就沒有多問。
一路上黃大寶和朱慈琅講明瞭大致情況,原來是今日李自成在京城五十里之外安營紮寨的線報傳入了京城引得了京城上下人心浮動,這提督京營有了心思恐怕是前來討要賞錢來了。
小拐角就是在內校場大堂深處,順著返回的路線。
很快,三人一同走入了內校場大堂,此時的內校場大堂之中正有三個人站著,一老,兩青年,兩個青年看起來年紀不大,都是二三十來歲的樣子。
只是那個老人,看著走進了的三人眼睛滴溜溜的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臣提督京營吳襄(吳三輔)拜見太子殿下!”
“草民,李信,見過太子殿下。”
這三人對著朱慈琅行禮,樣子一點也不像大發雷霆過的。
這李信倒是一個生面孔,其他幾人也沒在意,只是張之維看向此人的眼神稍稍有些變化。
“提督平身。”
朱慈琅示意三人平身,然後對著吳襄問道,“不知提督父子為何震怒啊?”
“臣惶恐,不敢言。”吳襄起身垂首,態度恭敬,只是低下頭的目光還在不斷閃爍。
“千歲爺叫你說,你就說罷。”伴讀太監黃大寶嘆了口氣道。
“臣只是因為對目前情況無能狂怒而已。”吳襄抬起頭。
“哦,提督此話何意。”朱慈琅眉頭一挑,“可本太子不是已經組織上萬青壯配合官軍做好守城準備了麼?
“難道就連一戰之力也無,莫非吳提督認為本太子不如於少保呼?”朱慈琅連連反問。
你這個深養宮中的太子怎麼能和于謙比,你也配?
這話沒有直接說出口,吳襄想了想長呼了口氣,像是徹底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他道。
“臣斗膽一言,並非太子爺您不比於少保,只是當今李闖即將兵臨城下,如今我大明京師經歷鼠疫,城內人口減丁嚴重,軍心渙散,面對大軍壓境,恐怕無有一線生機啊。”
吳襄和朱慈琅直視,語氣發生了變化,變得有些激動。
:()成為天師一甲子,金手指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