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養性,你在做什麼,莫非你從賊了?!”
看見駱養性竟然放下武器,在白玉臺階觀察情況的東閣大學士丘瑜繃不住了,立刻出口大喊。
這一下,雙方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在龍椅方位的一眾大明核心人員。
六部尚書,五位閣老,兩位核心太監以及坐在龍椅上不知所措的皇帝。
“丘學士,莫非你沒看出來那位老道士身懷異術嗎?”
在龍椅上朱由檢對著丘瑜小心翼翼的開口。
“皇上,這不過是一場戲而已,或許今日之一切僅僅是東宮太子和駱養性一起做的一個局呢?”
丘瑜根本不相信鬼神之說,他望著下方的人馬,鐵骨錚錚道,“臣不能容許在這等關鍵時刻還不識大體,動亂朝局的太子出現,請您下旨廢立國本!”
“只要您下達旨意,沒了大義名分,反賊立刻分崩離析,局勢必然可解!”
“哎,哎,哎!”
崇禎皇帝被丘瑜這麼一說,連連嘆了三聲氣,原本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造反,可是現在的實際情況卻是告訴自己,兒子分明就是等不及了,直接帶兵造反了啊!
“也罷,也罷,傳旨下去,今日太子帶人衝擊朝廷,實乃不智,暫先讓太子褪去儲君之位,回端本宮面壁思過三年再說吧!”
朱由檢擺了擺手,對著身邊的司禮監秉筆太監王承恩,司禮監掌印太監王之心吩咐。
可是現場的情況哪裡是他們說停就停的,這些朝廷大臣多少還有些天真,還以為自己一道聖旨下去就能夠讓朱慈琅手下的班底分崩離析。
只是這兩人剛剛擬好聖旨,朱慈琅就已經衝過了重圍,帶著一眾人馬,抵達了龍椅正下方。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子朱慈琅失其德,有失朝廷禮儀,特廢其太子東宮位,於端本宮面壁思過三年,欽此!”
看見來人,王承恩連忙將聖旨張開,對著現場的眾人高聲唸了一遍。
只是唸完之後,王承恩覺得現場氣氛有些詭異,眾人看著他,好像是在看傻子。
“你們…你們為何都不散去啊?”
坐在首位的崇禎皇帝發現情況不對,然後他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哦,對,朕還應該說,恕一眾參於者無罪,大伴,加在聖旨上!”
幾位內閣大學士見狀都沉默了,就連叫得最兇的丘瑜看見來勢洶洶的太子等人,也選擇了閉嘴。
能混到閣老程度的,沒有傻子,丘瑜雖然因為和李自成有過沖突,性格比較莽,但是也懂得隱藏自己啊,不然為什麼老是教唆崇禎出去頂缸呢?
“是,是,皇爺!”
王承恩被點名,他當即和另一位太監王之心低頭撫案,竟然真的去修改聖旨了。
只是二人一邊修改聖旨,一邊頭上身上止不住的冒汗,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父皇,別演了。”
朱慈琅看不下去了,直言不諱道,“現在情況已經到這裡了,我們還是體面一點吧!”
自古帶兵入朝廷,就沒有一個不是造反的,朱慈琅也不例外,也因為只有他掌握了權力,才能真的保全大明。
兩個張三是不會容忍有一個人站在他們頭上摘取勝利果實的,所以崇禎這次必須得退位了。
“春哥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龍椅上,崇禎喚一聲朱慈琅的小名,輕聲道,“你只是小孩子不懂事,回去思過三年,我可以當一切都沒有發生。”
“父皇,我也想當事情沒有發生。”
下方朱慈琅輕輕搖頭,但是面色堅毅,“可是,您做了十七年天子,為什麼會做到這樣程度,咱的大明,要因為你亡國了!”
“不是朕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