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來,原本因為劇痛而慵懶的思維正要開始運轉,那小胖子就直接走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在擔心考核?師叔師伯和各位師兄師姐恐怕都要到了,你再不走了可就晚了。”
說完,他也不等關明玉答應,呼啦一聲向外跑去。
他藉著這短短的功夫,發現這間屋子大概十來個平方,保險鎖變成了插銷,牆壁由石灰白變成了青石。他自己的白襯衫牛仔褲變成了一襲青色的長衫、青色布鞋。
他大叫起來:“你幹什麼?鬆手!”
胖子根本不理,拉著他的手一邊跑一邊說道:“阿玉,別多想,這次考核必須要去,不然你就會被開革出內門。你必須去,只有留下來才能談以後。”他的語氣非常固執,這會兒功夫就已經跑出了門,拉著他向前方跑去。
胖子的力氣很大,抓著關明玉的手腕就像一把鐵鉗,以關明玉的力量根本無法擺脫。他的跑步姿勢也很奇怪,兩隻腳不斷的旋轉著,不是走正常的直線,而是兩腳各有區別。但是他的速度非常快,關明玉幾乎被他拖著向前跑去。
關明玉只能在急速的跑動中憑藉眼角的餘光看看四周,但入眼的情況卻讓他大吃一驚:四米來高的平房子一大排擋在自己出來的門前。青石的牆壁,橙紅色木頭的屋樑,青黑色的瓦片,構成了眼前擋住了幾乎所有視線的景象。入目之處,只有從前面這排房屋頂上才能看到遠方偶爾伸出來的樹木。
看得出來,這是一排類似於廂房的集體宿舍,牆上每隔五米左右就多出來的一道木板門,應該是跟他自己出來的屋子一樣的門。而在門上方,都掛著一塊類似於門牌號木牌。
十多秒的時間後,他就已經完全離開了這一片住宿區域,被小胖子拖著氣喘吁吁的自己抵達了一個類似於古代校場的廣場上。這個校場正前方的高臺上已經有十多個年輕男女坐在椅子上,他們都穿著奇怪的長衫或道袍,談笑嫣然。
而在高臺前方的廣場上,則站著很多跟自己大小差不多的年輕男女,好幾百的樣子。這群男女大概都是十多歲,小的十五六歲,大的二十出頭,男的穿著長衫或者道袍,女的穿著白色、鵝黃等各色長裙道袍,三個一團五個一夥的擠在一起,不停的討論著什麼。
當胖子帶著他停下來時,他已經混在了這群男女中間。胖子這才鬆開手朝他笑了笑:“還好我去叫你了,不然你肯定趕不上。”
關明玉終於反應過來。今天的經歷太詭異了,先是做噩夢有車撞自己,後來是車變成了槍扎自己的腦袋,再後來是完全陌生的環境,最後還有一個力氣大的可怕的小胖子把自己拖到了另外一群陌生人中間。
這時候,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調整了呼吸,儘量少說話的嗯了一聲示意。
多看少說是生存的重要法則。在這個詭異的地方,一看這群人就是一夥的。萬一說錯了或者做錯了什麼,這幾百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本能的恐懼讓他選擇了沉默。
很快,臺上的一位穿著灰色道袍的老者站起身來。他向前走了幾步達到臺中間,大致確認了一下什麼後,就向臺下站著的眾人說道:“好了,各位師侄請靜一靜。受宗門派遣,本次考核由老朽主持。具體的情況跟前幾次一樣,各位師侄都經歷過,老規矩,我就不多說了。現在,請各位師侄按照吳師侄唸到的名字,一個個上來測試。”
他這一開口,周圍的人群就由熙熙攘攘的討論瞬間安靜下來。或高興或普通或者沉默的表情出現在臺下幾百人的臉上。但不管他們是什麼表情,聽到老者這句話後都安靜的站好身子,開始等待起什麼。
他剛說完,就有一個二十多歲的穿青色道袍的年輕人走到他身邊,接過老者手上遞過來的一塊奇怪的玉佩,上邊畫著讓人看到就頭暈的圖案。他念出了第一個名字,然後臺下走上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