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疼痛之感,江納蘭再次調息起來。明心經所練成的靈力不斷流淌,將破損的經脈緩緩修復。
夜深人靜,這兩州交界處的深山之中,萬籟俱寂,只剩下幽幽的蟲鳴之聲。
正在盤坐調息的江納蘭,猛然睜開眼睛。
一股不知從何處來的危機感籠罩襲來,以他的境界,更像是被放大了一般,從心底愕然升起。
轟!
一道如星空一般的刀光,劃破了黑暗,從夜深人靜之中亮起,眨眼間便橫貫數里,朝正盤膝而坐的自己斬來。
“喝!”
江納蘭悶哼一聲,強行中止正在運轉的靈力,靈力瞬間倒流,在本就脆弱的經脈之內四處亂竄,再次破裂開來。
他強提靈力,轟然向來襲的刀光斬去。
黑色劍光悠忽而逝,被那明顯蓄力良久的刀光徹底斬碎,江納蘭絲毫不管經脈之內的狀況,再次揮劍而斬,將關明玉的刀光徹底粉碎。
再一次悶哼之後,他身子一動,徹底消失在深山之中。
眼看著江納蘭消失,關明玉只得嘆息一聲,自己修為不夠,一念之間內景外顯只有十來裡,長途奔襲根本不如恣意朝遊功,只是應急隨神念而發有點用處。
若是成就半步元神,一念之下,再差也能瞬移到百里之外,甚至一念千里,那時候便是毫無煙火氣,千里之外隔空出手,真正可以稱之為神仙中人。
看著江納蘭消失,關明玉看著已經開始熹微的晨光,再次跟了上去。
江納蘭一路逃竄,終於橫穿兩州,抵達了大羅皇朝腹地的宜州之中。
宜州城東三百里處,一處狹窄的山坳之中,數十人正簇擁在一起,看著那山坳之中搖曳的七彩光芒熱烈的交談著。
城外的異象已經產生了三日,一直到今天都沒停過。但那七彩光芒照耀至今,無論任何人也無法接近這光芒,就連宜州城幾大家族的宗師也不行。
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低聲道:“二哥,你說這七彩光芒之後,到底是什麼東西?祖爺爺已經試過了,根本無法進入背後。”
他所叫的二哥看上去年齡跟他差不多,只是臉型方正,看上去自有一股威嚴之意,穿著藍色的長袍回過頭道:“不知道,但是祖爺爺是赫赫有名的宗師,連他都進不去,我們又有什麼辦法?”
那年輕人道:“二哥你通曉古今逸事,也看不出來這是什麼東西麼?我可是聽說這兩年,有兩個家族門派都得了前輩遺澤,擁有了法寶鎮壓,成了中型門派中的頂尖勢力。”
“嘿嘿,前輩遺澤,恐怕也有不少是陷阱吧?除了那兩個勢力之外,最近可是有不少門派世家除名,好幾個都是有宗師鎮壓的中型勢力。”
那年輕人眉頭緊皺,半晌之後才道:“那二哥你的意思是?”
藍衣青年搖了搖頭:“反正至少是前輩遺物,異象不像是天生靈物出世。至於是餡餅還是鐵餅,只能看到東西再說。”
而此時的天空之上,一襲籠罩在黑霧之中的妖異男子靜靜站著,朝身前那臉龐如同刀削的白衣男子笑道:“沒想到你也來了。”
兩人赫然是謖下學宮儒道世界中驚鴻一現的兩大天驕,大夏皇朝白自在,元始魔宮戮蒼生。
白自在搖搖頭:“皇朝傳來訊息,這至少是仙台之上的封印,真人陷在界夷山中,我自然也要來看看。”
“前幾日仙戰,又把天則解封朝前推了一步,以後的傳承現世會更常見的。”
兩人突然一怔,看向北方的天空之上,一抹鵝黃色身影驚鴻乍現,眨眼之間就出現在兩人身邊,露出長髮齊腰的精緻模樣,聲音清冽如同黃鸝:“見過白師兄,戮師兄。”
戮蒼生聲音帶著濃濃的誘惑,笑道:“常師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