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血流不止。
好在有陸雪琪當時封住穴道,田不易失血倒不是太多,要不然就麻煩了。
見陸雪琪轉過頭來,他朝陸雪琪點點頭,示意了一下,這才雙手一伸,凌空虛畫,經脈之中真氣流動,一顆翡翠色的丹藥出現在他手中。
這丹藥散發著撲鼻的清香,一經出現之後,連四周死寂的義莊都似乎恢復了一絲活力。關明玉凝神看著,真氣不斷纏繞攀升,那翡翠色的丹藥也漸漸融化,一絲絲綠色湧入真氣之中。
關明玉再次一喝,手指向前一指,那綠色的真氣彷彿受到了指引一般,眨眼間就到了田不易胸口處,從那傷口鑽了進去。
藥力入體之後,關明玉絲毫不停,兩手相抵,一道青色的光芒在手掌處浮現,壓在了田不易眉頭之上。
隨著手掌的接觸,一絲絲水霧從田不易頭頂蒸騰起來。在他的衣服之下,那傷口肉眼可見的癒合起來,一股麻癢之感從傷口處傳出,縱然是田不易這個幾乎傷重昏迷之人也忍不住,輕哼一聲起來。
關明玉絲毫不停手,靈力不斷的渡入田不易體內。那藥力不斷的修補著他被道玄真人封禁所傷的經脈,每遊走一遍便擴大一絲,更加透明堅韌起來。
三個周天之後,藥力終於耗盡。關明玉這才斂氣收息,停了下來。伴隨著他的停手,空氣中瀰漫的生氣又消散了,只剩下森然的死寂。
再向田不易看去時,只見他臉色紅潤,顯然這些日子所受的暗傷徹底好轉,只是還未清醒過來。關明玉站起身來,朝陸雪琪點頭一笑。
陸雪琪臉色怪異,顯然這一天的表情比她這一生二十多年的表情都豐富。那種淡淡的被認可的甜蜜在臉上發酵出嫣紅與羞惱,卻發自內心的心安,笑意盪漾在臉上,白皙的面板透著迷離的粉紅,卻擺出一個冷冰冰的表情,看上去美豔異常。
微風吹過,便是連這森然的義莊也掩蓋不了她的美麗,秀髮飄蕩,她伸手撥下發絲,輕聲問道:“田師叔怎麼樣了?”
關明玉走到她身邊,輕笑道:“無妨,已經好了。”
陸雪琪嗯了一聲,也不多說,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那臺階上。在她身邊,關明玉也找了個地方坐著,時而看向田不易,時而看向陸雪琪,然後還要分心看向道玄真人和誅仙劍,堪稱場中最忙的人。
良久之後,四周依然是一片寂靜。天色已經到了後半夜,月光更加清麗,連那蟲鳴之聲也已經停息,只剩下徹底的靜謐。月光灑落下來,將她的純白照的如同月光一般朦朧,黛絲飛舞在風中,就那樣靜靜的坐著,映照在他的心上。
就連她的唇都是那樣水亮嫣紅,散發著迷人的魅力,似乎死靈淵下的觸感還在手中溫熱。
關明玉煩躁的站起身來,朝懸浮在空中的誅仙劍抓了過去。這柄劍被藍色的星河纏繞包裹,早就已經放棄了掙扎。手穿過靈氣凝結的星光之後,他手一揮,這斷劍便落入了他手中。
陸雪琪抬起頭看向他,只見他收了誅仙劍之後,又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依舊是一言不發。
兩人就這樣安靜坐著,彷彿有什麼無法言說的情緒在發酵。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直連夜色都溫婉了起來。關明玉恨恨的道:“師父,該起來了,再不起來我就回山找師孃了。”
田不易一個哆嗦,老臉一紅,“噔”的一下站了起來,臉上帶著尷尬的笑意,搓著手道:“傷勢初愈,這各多月到處亂跑累壞了,就多躺了一會兒。”
陸雪琪臉色霎時通紅,也不知是情急還是羞澀,白皙肌膚下粉紅一片,更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關明玉終於長舒了一口氣,聲音平穩了下來,古井不波的道:“師父,現在感覺怎麼樣?”
田不易也恢復了正常,整了整身上的道袍,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