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霧氣之中,李洵臉色慘白,火紅的火焰與血霧交融在一起,連空氣都微微扭曲,盪漾著肉眼可見的波紋,顯然是他的絕招。
但這大招沒有球用,那刀光如入無人之境一般,這血霧毫無抵抗之力,無形的破裂之聲在殿中響起。那刀光微微一轉,重重的拍在李洵胸口,將他死死的按在地上。
而另一邊,雲易嵐臉色更加難看。面對鋒利到幾乎要將天地斬成兩半的刀光,他雙手不停地舞動著,那火焰越來越熾烈,連他身邊不遠的各位長老也感覺到灼熱難耐,執行起道法抵抗起來。
火光突然沖天而起,在玉清殿上空鋪成一張火紅色的大網,入目之處,盡是一片豔紅。那刀光斬在火網上,頓時一刀刀印陡然浮現,將那火網斬出一道深深的軌跡。但刀勢用盡,火網雖然拉扯出一道長印,卻硬是沒有破碎,雲易嵐滿臉通紅,一聲低喝,火網普通彈簧一般猛的彈起,將刀光徹底包裹。
紅光一攪,刀光也隨之晃動,眼看即將崩潰之時,那刀光突然一晃,一股四季變換之感誕生,紅光突然一暗,像是枯萎的樹葉一般生機消逝,兩者同時破碎。
一念之間,機杼暗生!
雲易嵐臉色蒼白,幾乎返老還童的鬚髮無風自動,衣衫獵獵作響,連退三步方才站住身子,焚香玉冊催發到極致,終於壓下了波動的靈氣。
但他卻是心中更沉,因為在他的眼中,八道一模一樣的刀光穿透了大竹峰上的雲層,依舊是無聲之間跨越了數十里的距離,斬向了自己。
剛剛接下那兩道刀光,他便用盡了全力,如今八道刀光斬來,縱然是他也不敢硬接。但事已至此,青雲門眾人不阻止,顯然也是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他鼓動起全身靈氣,再次伸出雙手,熾烈之感勃發,將整個玉清殿變成了火焰之海。
而這時,一個平淡的聲音終於響起:“老七,住手。”發聲之人,正是矮胖的田不易。
隨著他的出聲,那刀光突兀的懸在天空之上,竟然於極靜之中生出了動感,四周的空氣終於蕩起了一圈圈波紋,在天空中急劇擴大,眨眼間就狂風四起。
在狂風之中,一聲不甘的悶哼響起,刀光徐徐消失。
隨著刀光的消失,那壓制了李洵的刀光終於潰散,他終於緩過身開,黑著臉色看向大竹峰方向,死死的咬著牙齒。雖然他表面上吐了一口血,但那刀光始終極有分寸,壓制住自己動彈不得,卻沒有真正傷了自己。真正痛的,不是身上的傷,而是在青雲門焚香谷兩大派所有的高層眼裡被吊打,這才是他最憤怒的地方。
但他卻產生了一絲懼意,想起那八道連雲易嵐都只能勉強對抗的刀光,徹底放棄了與之爭鋒的信心。
雲易嵐手臂放下,臉色一陣青白,朝道玄真人看去,冷笑道:“好,好,這便是青雲山的待客之道?”
道玄真人面上古井不波,聲音絲毫不變,微笑道:“道兄息怒,小輩不懂分寸,失了禮數,道兄莫要介意,傷了兩家情誼,為兄在此代關師侄道歉了。”
雲易嵐冷笑道:“哪裡,道玄真人的道歉,我這糟老頭子可不敢當。”
道玄真人搖了搖頭:“道兄放心,關師侄一時衝動,我青雲門自有懲罰。若是你還不順心,那我代關師侄給道兄道歉了。”說完他竟然真的站起身來,朝臉色大怒的雲易嵐微微低頭行禮。
雲易嵐臉色一變,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想法,竟然硬生生忍住了到嘴邊的話,沒有抬腳離開,怒道:“道兄不必如此,今日我也乏了,若是方便,這便回去休息一宿,有事明日再談。”
道玄真人一愣,反應過來點頭道:“也好,山裡早就備好了客房,道兄和各位先休息一晚也好。”
說完他拍了拍手,幾位弟子走了進來,他吩咐道:“帶雲老谷主下去休息,千萬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