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之九十的波力才勉強控制住我的傷勢。但我的能量境界卻跌落到六浪5疊的水平。與聖光大陸的准入規則不符。所以被規則驅趕到了這個衍生世界。”
陳決點頭。問道：“難道你的傷勢在將近一萬年裡都沒法恢復嗎？”
老人的臉上露出一絲的苦澀。他柔和地看了看陳決。繼續說道：“我的傷勢根本不可能恢復。能夠延續我的生命一萬年已經是極限了。說來我的運氣還不錯。還有不到300年的生命裡，居然遇見了一個可以進到這裡來的人。看來老天對我還的不薄的。”說完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絲的慈愛之色。像一個即將逝去的老人看著他的親人後輩時的目光。
第六十五章 銅芯琉璃
聽得此話。陳決心裡也湧起一種無言的哀傷。那是對一個強者內心的尊敬和惋惜。概嘆生命的無常。世事的艱難與詭譎。
強者俯視蒼生。主宰運命。弱者寄人籬下，早不保夕。
想到這些。陳決看著老人。說道：“老人家。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嗎？”
老人側過頭，目光平靜。看著他桌上的那面銅鏡。像是沉入一種久遠地回憶之中。過了很久很久。他轉回頭。目光重新凝視著陳決。輕輕地說道：“你的好意我領了。我唯一的心願。可能沒有人可以幫助我完成。我仇人太陰險。太強大。即使我全盛時也只能和她打成平手。何況她有廣大的人脈。深沉的心機。這些是我萬萬比不了的。所以你很難幫得上我的。不過你的心意我還是表示感謝。”
陳決聽到老人的話。他的嘴邊浮起一抹笑意。輕輕地說道：“老人家。如果你不試一下。那麼真的什麼機會都沒有了。我知道你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報仇雪恨。如果你沒有那麼長的生命可以等待。那麼你的這個仇我就幫你接下了。10年我報不了。我就100年。100年報不了我就1000年。只要我能不斷地變得強大。就不可能報不了仇。”
老人的目光突然閃出一道耀眼的亮光。他用一種異樣的聲調說道：“小子。你想好沒有？這會浪費你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甚至還會耽誤你的修煉。你真的願意嗎？”
陳決點點頭。說道：“我這一生最討厭陰險的小人。最討厭忘恩負義。坑害朋友的無恥之輩。如果她真的是那樣的人。我就答應你。”
老人淡淡地說道：“我一個將死之人。沒有必要去惦記一樁子虛烏有的仇恨。沒有傷到絕處，沒有痛到恨不欲生。我是不會這樣執迷不忘的。”
陳決點頭。老人的話很樸實。但卻是大實話。這無須懷疑。
老人接著說道：“我的傳承分為兩個部分。第一就是我剩下的這六浪5疊的能量。第二部分才是真正的傳承，也就是我的戰神衣缽。它包括我的所有的秘術。我的所有的武技和我的戰神神兵。”老人說道這裡。停下來。目光殷切地看著陳決。
陳決也看出老人的凝重之情。他的眼睛對視著老人。以一種非常肯定的語氣說道：“老人家，我並不是為了獲得戰神的衣缽才答應為你報仇的。這是兩回事。即使我得不到你的傳承衣缽。只要有一天我能夠去到聖光大陸。也一定要為你了結這樁恩怨的。所以，老人家你不必為了我的這個承諾去修改什麼獲得傳承的路徑。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老人欣慰地點點頭。說道：“你能這樣說我就更加放心了。有你這樣的人品。我相信我絕非所託非人。”說著。他的目光重重地落在陳決的身上。好像感覺到有什麼他不能理解的東西存在似的。
他想了想。又收回了他的目光。看著他床頭上掛著的一個小飾品。是一塊通體晶瑩的紅色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