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影子。
也許這兩人,以前從沒注意過這樣的美景,也許都是因為孤獨,沒人陪著他們靜下心來品位夕陽的餘韻。
當父子兩回到屋子裡,外邊已經落下暗暮。
今天,綿綿多做了許多菜,都是易消化的藥膳,六菜一湯,所有的食材也是白家下屬定期送來的新鮮食材。
白霄望著在廚房裡忙碌的綿綿,他敏銳的感到,今天的兒子有心事。
用完飯,按照慣例綿綿端來一隻青花瓷的碗,碗內是散發著濃郁氣味的熬製中藥,送到唇邊輕輕將熱氣吹散了些,才遞給白霄。
但今天的白霄卻沒有像往常那樣接過去一飲而盡,而是深深望著兒子;那雙眼如洞悉一切般無所遁形。
“爸,怎麼不喝?”在這樣的眼神威壓下,綿綿像是毫無所覺,只是單純的疑惑。
白霄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密扇般的宛若精美的工藝品,接過藥,遲疑也只是片刻,很快一飲而盡。
將空碗放在一旁桌子上,白霄一言不發,自己推著輪椅向屋子裡駛去。
'你做的手腳他發現了。'禁…書陳述著事實。
'但他還是喝了下去,禁…書……'
'嗯?'
'白展機真的很幸福。'
綿綿並沒有追上去,反而將父子兩吃完的碗筷一隻只仔細洗乾淨,像是在向他們告別一般,整整齊齊的放入智慧櫥櫃,才起身離開。
這條路在這三週不知走了多少次,綿綿早已熟門熟路。
白霄的房間門並沒有關嚴實,輕輕一推,就開了。
雖然是病房,但依舊帶著白家的風格,簡約又奢華,矛盾卻奇異的融合在一起,該有的都有,比如單單是燈就有無影燈、水晶燈、日光燈、檯燈等。
天際還透著些微暖紅的光線,屋內只有一盞暖黃色的檯燈亮著,白爺橫躺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高大的身軀陷入半昏暗中,卻顯得更加強勢,不容置疑。
沒有一刻,綿綿懷疑過這個男人的武力值和所擁有的龐大權勢,讓這個男人從第一次見面就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深刻記憶。
但他要白霄,身體叫囂的想要這個男人!
想看這個強大的男人被自己禁錮在懷裡,喘息的模樣,充滿情…欲的眼眸裡只有自己。
“啪”清脆的開關響聲,屋內的水晶燈瞬間亮了,將整間病房照的堂皇有如夢幻殿堂,流瀉出絢爛的光芒。
這麼華而不實的裝飾品,嚴謹的白爺是很少用到的,白霄更喜歡點開臺燈,但綿綿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卻不想在那麼昏暗的環境下進行。
他走的很輕,每一步踩在毛毯上都伴隨著輕微聲音,白霄絕佳的聽力卻充耳不聞,只是閉著眼,似乎不想見到他。
由於大病初癒,白爺只是穿著寬鬆的襯衣,□也是舒適的休閒褲,並不是平日裡嚴謹肅然的中山裝,這樣迥別與平日的形象,讓白霄更添了份人氣,不再那麼難以接近。
襯衫下的肌理似乎隱隱透出強勁的爆發力,那張宛若刀削的俊美臉孔很有男人味,含著長年累月下來的刻薄冰寒。
“爸,身體不舒服嗎?”
那雙鷹隼的眸子突然睜開,窗外隱約的暮光和屋內的水晶光芒交織在那張包裹著陰霾的臉上,薄唇抿成一條緊繃的直線,剛毅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也許是白霄的目光太過犀利,讓綿綿有些不忍直視。
“白家遲早是你的,你又何必急?”那雙陰鷲的眼,充斥著薄涼的寒意和失望,眼底大片死灰色,似是完全滅了求生意志。
綿綿一愣,才理解白霄的意思,輕輕笑了出來,“爸以為我要置你死地?”
白爺何等人物,馬上意識到了不對勁,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