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住一個別院,就住他隔壁。
若是柳叔沒要求,那就把他們挪到柳知夏旁邊。
總之,笙笙勢必得在他身邊。
「風青柏,你確定家裡竟然入京?」馬車裡,柳知夏又確定一遍,他們早上出來,等了半天了。
「你可以安靜看書,明日就是春闈。」風青柏閉目養神。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上次跟風墨晗一塊來接人,少年也是這般頻頻問。
很煩。
虧得柳知夏姓柳,不然他不帶他。
柳知夏不是風墨晗,嚇不著,「這就煩躁了?等爺奶爹孃來了,你耳根子更別想清靜,提前適應一下,對你有好處。」
「你聒噪就聒噪,別給自己冠理由。」
視線落在手中書捲上,柳知夏沉默片刻,又開口,「我春闈會在考場待上幾日,那幾日你留意一下玉箏。」
「她有問題?」
「沒問題,只是近來有些不對勁。」腦中浮出女子清冷臉龐,明明在他面前笑著,眼底卻藏著一股哀傷,柳知夏不自覺皺了眉頭。
她有心事,卻不肯跟他說。
他擔心自己考試期間,她會出什麼事。
一旦上心了,便會患得患失,他現在跟風青柏一樣,踏進了那個旋渦。
前頭官道上馬蹄聲響起,漸行漸近。
柳知夏即可合上書卷,掀開簾子往外看去。
錢萬金的馬車很好認,遠遠的,在陽光照射下,整個車身金光閃閃,異常炫目。
想視而不見都不行。
爹孃爺奶就在那輛車裡,柳知夏嘴角翹起。
「來了。」
風青柏已經下了馬車。
笙笙在那輛車裡。
她掀開車簾的時候,他要她第一看到他。
所以,掌風往後輕輕一拂,原本挪到馬車門口的柳知夏,被震回去了。
車簾也一併落下,在半空中輕輕飄蕩。
柳知夏,「……」臉色焦黑。
風青柏就是個變態。
連這種醋都吃!
疾馳的馬車籲一聲停下,車簾被撩開,只看到那隻玉白的小手,風青柏眼底便氤氳出笑意來。
笙笙。
「風青柏,我回來了。」少女從車簾後頭探出腦袋來,歪著腦袋,巧笑倩兮。
「過來。」揚唇,他道。
「爺奶,爹孃,我跟風青柏還有大哥一輛馬車,再有一會就能到王府了。」
說完,少女就跳下馬車,腳未及地就被男子穩穩接住,轉而抱上了另一輛馬車。
車裡大家長還在目瞪口呆,他們甚至連外面什麼情形都沒看清楚,囡囡就被抱走了。
錢萬金抬手抹一把臉,剛才的畫面他曾經看過一次,他能接受得了。
不就是福囡囡重色輕友麼?
我去啊!一看到風青柏,滿車子的家屬都不要了!
人性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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