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耐心,拍了拍白瑤的手說:“稍等一會兒吧,這裡上餐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不要著急。”
吃得差不多的蘇漫,拿起只能點菜譜又點了點什麼東西。楊曉芸喝完最後一滴銀耳羹,連忙對蘇漫說:“你點的東西真棒!”
蘇漫也很高興地跟她笑了笑。
這次又上菜的時候,白瑤高興了,這下我有得吃了,你卻吃完了!
沒想到,送來的是蘇漫剛點的糕點和她給唐瑾修點的鵝肝和意麵,而她自己的東西一個都沒來。這些東西一上桌,唐瑾修不由得滿臉寵溺的看著蘇漫,那語氣像是哄小孩子一般的親暱而又無可奈何:“別鬧了,漫漫”
蘇漫裝傻的功夫卻是很足,眨巴著大眼睛,滿是疑惑的看著他。而他只能嘆了口氣,每次面對她這些無傷大雅的胡鬧行為,唐瑾修都是以縱容來結束的。這次當讓也不例外,他只能講他面前的食物先拿給白瑤,然後眼神帶著些可憐、無辜的看向蘇漫:“漫漫,你總不忍心看著我捱餓吧?”
剛因為唐瑾修對她的心疼而滿心歡喜的白瑤,一聽唐瑾修說出這話,頓時明白了罪魁禍首就是蘇漫。她立刻開始對蘇漫橫眉冷對,她就是存心想要讓她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那她怎麼能輕易繞過她呢!
還沒等到白瑤發作呢,唐瑾修的餐也來了,卻是不白瑤的那份,是簡單的清炒魚片、炒三鮮、豆腐羹和一碗米飯。唐瑾修看到後,頓時會心的笑了起來,這些菜只有蘇漫會為他點的。看來漫漫雖然忘記了他,但是潛意識裡還是知道自己會喜歡吃什麼的。
白瑤看他看了看眼前的菜色,又看了看蘇漫,笑得眼裡的愛意都快溢位來了,嫉妒、羨慕、恨一下子全部都用上了心頭,咬牙切齒了好久。
就在這時候,大廳裡原本略帶歡快的鋼琴聲突然換成了一種悲不可泣的鋼琴調,白瑤立刻覺得這鋼琴曲就像是在嘲笑她的失敗一樣,氣憤的說:“這個什麼破酒店,怎麼能放這樣水平的鋼琴師進來彈琴呢,被著音樂吵得一點食慾都沒有了!”
這曲子一出,蘇漫就聽出了又是那個她剛進來時看到的少年在彈奏了。白瑤氣焰囂張的叫來了服務生,任憑唐瑾修皺起眉頭說:“白瑤,不要在這裡惹是生非,不要忘記你今天是為什麼來這裡的了!”
站在邊上的服務員也很為難,帶著些歉意的說:“很抱歉,我們姑蘇雨的鋼琴師都是小有名氣的,我們是不能干預他們所彈奏的曲目的,我們有規定,所有鋼琴師都是不能帶樂譜的,所彈奏的曲目也都由他們的心情而定。”
這位年輕服務生的態度無可挑剔,唐瑾修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蘇漫卻拉住了他,示意他帶著自己到鋼琴那邊去。
“你幹什麼去?”
算舉起手寫本給唐瑾修看:我去彈一首給你聽。
鍾毅想他點了一下頭就跟上了蘇漫,留下一個期待的楊曉芸、鄙夷的白瑤和滿臉寵溺的唐瑾修。
果然還是那個眼神入死水一眼的男孩,蘇漫走上前,在他的鋼琴上隨手按了一個鍵,他原本悲切的調子立刻被打斷。
大廳中間專門開闢出一處地方專門給鋼琴師用,黑色的鋼琴很有時代的厚重感,很多前來演奏的鋼琴師都是不收費的,因為他們的目的是彈一彈這架他們夢寐以求的鋼琴。
這名衣著隨意的青年皺著眉轉頭,看到是蘇漫,立刻有了些瞭然。果然同是藝術者就會有共同的心聲,這名青年站起身來,給蘇漫讓了座。而蘇漫只是微笑著對他點了點。
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搭在鋼琴的黑白鍵上,並不需要先試音。“守候”就這樣在她的指尖流淌了出來,並不是她炫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