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握著靈瓶慢慢地往著枯黃的發頭上澆水,那水滴落在枯發之上不再滴下,而是變成了枯發的一部分,讓原本枯黃的頭髮越來越有生機。
眼見大半個靈瓶的無根水都滲入了枯發之中,卻沒有一點滴無根水滴落下來,無垢神尼嘴角多了一絲喜意,從靈瓶之中抽出還帶著無數水滴的柳枝在枯發之上甩了甩,然後面色雪白得並無半點血意,接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吐血的並不僅僅是無垢神尼一人而已,包括顧英華在內的諸位女弟子皆是口吐鮮血,受創非輕,只是無垢神尼卻是面帶喜意:“終於成了!”
她一手玄妙至極,雖然與她意料有些差距,但是她能感受得到單雲平的命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成了……”
雖然金丹初期與金丹中期都是金丹修士,但是卻有著極大的區別,一位金丹中期修士,再加上一把極好的飛劍,有極大的把握能在這場大戰之中活下去。
無垢神尼的手段到現在,也差不多是極限,因此她只能寄希望於天命了:“這位單施主應當有機會活下去吧!”
事實上單雲平根本不清楚他為什麼會一口氣突破金丹中期,他雖然在關健時候留了一手,但是以為自己至多隻能突破金丹初期頂峰而已,再增加一成戰力而已,卻是莫名奇妙地突破了金丹中期。
不過這個事實也讓單雲平信心大增,金丹中期的修為加上這把月輪纖塵劍,他差不多就是整艘符離艦上最強的金丹修士,即便對面金丹修士數量極多,但是他至少自保應當不成問題。
“破!”
他繼續驅動著月輪纖塵劍,神勇至極,而在他的身後,宮月華抓住單雨霖的手,卻是腸子都悔青了。
她沒想到單雲平的命運居然會有這樣的變化,原來無垢神尼提醒的大變故居然是這一樁,如果她勸單雲平能留在黑水洋那該多好啊!
有些時候,命運就是如此摸弄人,就有一個時辰之前,宮月華還在為單雲平能脫離坐鎮黑水洋的誘惑而沾沾自喜,而現在她卻恨不得單雲平能留在黑水洋。
她已經明白了無垢神尼那枚籤的意思,可是她居然把單雲平帶到更危險的道路中去,現在雖然看著單雲平威風八面,但是宮月華卻是擔心至極。
她捂住了單雨霖的小嘴,不讓自己的女兒發出聲音來,干擾了單雲平出劍,但是她自己的心都亂極了。
她看得出自己的丈夫臨陣突破,實力大增,但是她更清楚,在元嬰修士面前,既然自己的丈夫有再多的臨陣突破都是無濟於事,因為他畢竟只是金丹修士而已。
希望金骨門這一回沒有第三位元嬰修士。
但是這只是宮月華的期望而已,事實上金骨門不曾參戰的元嬰修士不止一位,而是整整兩位之多,與上場的元嬰修士幾乎一致。
雖然這兩位元嬰修士的實力與上場的兩位元嬰修士相去頗大,只是最普通的元嬰初期修士而已,但光是埋伏了兩位元嬰修士這一點上,就可以想見金骨門實力的可怕程度。
普通宗門多半是兩位元嬰修士都拉不出來,更不要說兩位元嬰修士專門埋伏在雲海之中用於伏擊對手的援兵,但對於金骨門來說,這是無奈的選擇。
他們要對付的可不是普通宗門,而是神霄派這個蒼穹界最頂尖的宗門,一位元神修士,七大元嬰修士,再加上一位傳說的轉世元神,甚至還有可能遭到天虹宗從背後發起的襲擊,不多備一點後手,自然是要敗得一塌糊塗。
這沒上場的兩位元嬰對於接下去的戰事也是感覺十分緊張,一位青衣修士就說道:“這一次金骨門靠不靠譜啊,可不要象上次那樣,把我們無上魔宗的人都丟下來啊!”
雖然有著共同的敵人,但是上場的元嬰修士卻是蝕骨真魔宗與金骨門各一位,而現在負責打援的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