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大師一起下棋的時候,釋苦大師曾經說過她肚子裡那個小的少時多難,如果護得不好,便是早夭之相。所以,月彌便把自己的一半功力都封存在了女兒體內,護著女兒長大。
臨鼎天只當妻子疼愛女兒,打小就傳了功力給她,卻不知道這其中的前因後果。
見臨鼎天半信半疑的樣子,月漫又指著臨晚照道:“不信你問問自己的兒子,看我有沒有詛咒我那好姐姐!”
她倒是想在月彌身上施展咒術,只是苦於找不到時機下手,普通的術法又對她無用。
何況,報復在她在意的人身上,可比報復在她本人身上更讓她痛苦!她想要的,無非就是月彌的痛不欲生!
“阿照,你母親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想直接問月漫說的是不是真的。可是,如果那個岳父大人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肯出手相救,又怎麼會救一個從未見過的外孫女?
一想到這裡,臨老爹的臉就繃得更緊了。
“父親,此事說來話長。”臨晚照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自家父親說母親的事情。何況,母親那裡確實情況也不太好,就算說了,也只能徒增父親的擔心。現在有一個鏡兒就已經夠父親操心了,何必讓他還為了母親的事情操不完的心吶?
幾人都在想著有什麼辦法可以救臨晚鏡,只有她自己,身體沉睡的同時,意識卻非常清醒。
在她的意識海里,對面坐著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姑娘,只是比起她的灑脫大氣,對面的姑娘要顯得更有小女兒的嬌態。
姑娘面露痛苦之色,顯然是正被靈魂詛咒折磨。
“你為什麼一定要嫁給景王,我愛的明明是破月哥哥!”姑娘坐在對面,說不出的幽怨。這是她第一次與“自己”面對面的交流。雖然不知道怎麼的就被人搶了身體,可她知道,自己只是一縷殘魂,對面的人才是這個身子現在的主人了。
“是是是,你愛的是你的破月哥哥。可是,老孃喜歡的卻是景王。”臨晚鏡快被她煩死了。也不知道在這破地方要待多久,在人正爽的時候昏迷過去,她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本來心情都不好,還被人在耳邊一直唸叨她愛的是破月哥哥。
雲破月確實生得好,芝蘭玉樹,就算是天上的神仙只怕也比不上。可是,千金難買心頭好,她就是先看上夙鬱流景了怎麼辦吧?何況,景王現在也長得不差啊!
“景王有什麼好?他都比你大了十來歲了。”
“還沒到十歲呢,不要亂說,只大九歲半!”老夫疼少妻,不是更好?不過,如果嫁給雲破月的話,對方也應該是一樣疼她的。就算不愛,也會溺寵一輩子。
可是,同等條件下,她自然要選個自己愛的,也愛自己的,不然湊合著過了一輩子,只有親情沒有愛情,多遺憾啊?
“有什麼區別嗎?”對面的姑娘雖然面色痛苦,依舊不忘說服她。
“雲破月倒是不大,正好比我大了十一歲。”她差一點就被這姑娘給繞進去了,轉念一想,雲破月只比自家哥哥小一點。現下已經過了年了,今年也就二十七歲了。還不是大叔一枚?
“破月哥哥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能比嗎?他比景王不知道好多少倍!”對面的姑娘仍然不死心,她現在承受著靈魂撕扯的痛苦,卻還是忍不住想勸取代了自己的人和破月哥哥在一起。
第一,她放不下破月哥哥;第二,她始終記得小時父親的教導,不可多與皇室之人來往,更不能產生感情。
臨家和皇族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