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迫感,不安,我最不喜歡就是被束縛。
於是我開始想要掙脫,不安分的扭動。
“不要動”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和剛才的不太一樣。不過我倒是平靜了點,好像我剛才的不是反感,而只是不太適應。
大冷的天,他現在身上剩下一件白色的褻衣,但我後背傳來的卻依舊是陣陣他溫熱的體溫。這種暖讓我有點昏昏欲睡,今天要我忙活的也夠多了。
在瞌睡蟲一步一步的侵襲下,我垂下了眼簾微微側了頭。但是他卻見縫插針的在這時,將他的下巴抵在了我肩上。
一下子就驚醒了我。不自然的就動了一下身體。
“不要動,就這麼呆一會兒”他似是清醒,又像是在熟睡著的夢囈。“就一會兒”
“但這樣很累”我也不清醒的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絲毫忘卻了現在的情形,他是什麼,我又是什麼。
“哦,好吧,那就休息了”說完他放開了箍在我身上的手。
我也就這麼迷迷糊糊的扯著身上的衣服,抬腳走向我映像中床的方向。
“啊”突然一雙手就這麼環過來,將我打橫的抱起,我這才清醒過來現在的情形,可好多事是在我們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發生。我因為那個突然的騰空而重心不穩,手自然而然,卻也算是很意外的搭在了他的肩上,出於本能,環住了他的脖子。
我瞪大了眼睛,顯然他也意外,我們彼此都沒有想到對方會做出這種動作,嚇了一大跳。但很快他就又露出他,應該是一貫以來的笑,疾步走向房間的深處,一把將我扔在床上。然後他自己也迅速的爬了上來。
看著他在我的身旁躺下,我儘可能的往床的內側靠攏。現在我的內心只能是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亂。思緒有點理不順暢,他總是在無形中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在有形之中彷彿從未見過。
但是這個人,現在我是記在心裡了,歸類是,危險。
“幹嘛一直躲,我又不會吃人,”原本他是正面朝上的躺著,我只是一下子的走神,現在卻換了個姿勢,手撐著他自己的腦袋,慵懶的側躺著面對著我,一臉笑容:“怎麼,驚鴻姑娘只是這樣嗎?”
“也許,就是這樣。”我也學著他的姿勢同樣躺了下來。
“哦,怎麼現在,我感覺我虧了呢”
“嗯,也許本來就虧了,我可不值這麼多錢。”
“是嗎”
“呃”
他突然就欺身把我壓在身下,我的頭就這麼結結實實的撞到了床板上,疼得我悶哼一聲。但他似乎並不在意我什麼感覺,繼續的接近我的臉。
燭光還在搖曳,整個房間裡的東西好似都在晃動,什麼都不像是真實的,唯有眼前他無限放大的臉龐和他灼熱的呼吸,還有一絲很淡很淡的含笑花的那種香味。曾經我一度對這種花有種很特殊的迷戀,也許因為它的名字,含笑。含笑,對於蘇黎世來說,是個永遠不可能的課題。
也許是我又失神了,連他是什麼時候頓住的動作都不知道。
“唉,我可不太喜歡你在這個時候給我走神,多影響氣氛。”他似是幽怨的說道“我說你該不會是在想其他的男人吧,這樣我可不喜歡”
“沒有”我只是輕輕的動了嘴唇,我們之間的距離真的不過幾公分而已,我真的擔心只要動靜稍大些,就會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對於這種情況,我選擇了忽視,簡單的說就是閉上了眼睛,所謂的眼不見為淨。可是我的手卻是一直都沒有停下。笑話,雖說我願意為了找到那個幕後的黑手不顧一切,但是要我真的獻出自己,抱歉,我還真沒那個勇氣。
手裡的“宿夢”,可是我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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