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梔夏勉強地笑了下。
司機送沈梔夏回公寓,江燼寒則直接驅車去了事務所。
她獨自一人待在公寓裡,心裡多少有些壓抑。
就連來做晚飯的劉嬸都瞧出來了,大氣不敢喘,做完自己的事情就離開了。
沈梔夏一個人在公寓從白天等到晚上,一直沒等到江燼寒回來。
飯菜涼了又熱,熱到第三回時,她直接丟進垃圾桶,自己抱著小白回房間了。
八點多時,江燼寒來了電話,說讓她先吃,別等他了。
沈梔夏只嗯了一聲便結束通話了電話,也沒問他幾點回。
事關溫寧,沈梔夏多少有些驕傲。
等到夜裡十二點鐘,江燼寒也沒回來。
偌大的公寓十分寂靜……
只有小白窩在她的懷裡輕輕打著呼……
沈梔夏看著那枚蝴蝶標本,摸了一遍又一遍。
她回首這段感情,發現自己所剩退路已然不多。
江燼寒徹夜未歸。
清晨,沈梔夏帶著小白離開公寓,回了自己家。
她回去也沒閒著,聯絡中介又找了一間新公寓,很快便敲定租賃合同,下午搬家公司就上了門。
這個公寓自從被江津登過一次門,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沈從問她原因,她搪塞說房東回來了,要自己住。
搬家公司將東西搬到新公寓,沈梔夏自己著手開始收拾。
江燼寒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打來的。
估摸著是回去了沒見到她人所以打電話問她。
但沈梔夏緊握著手機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江燼寒似乎特別忙,甚至沒聽出她的異常,說了沒幾句話他的手機又有了新的來電,他只好結束通話電話……
後來,他們好幾天都沒再見。
但這時,溫姐又出事了。
初六工作室才開張,溫姐就將沈梔夏單獨請到辦公室喝咖啡。
沈梔夏見溫姐氣色不太好,不免關心幾句。
溫姐緩緩喝了一口白水,淡淡道:“我得了乳腺癌!”
……
沈梔夏正握著咖啡杯,聞言愣了下,輕輕眨眼睛。
不知是不願相信,還是不敢相信。
溫姐淡笑看著她,又輕聲說:“之前一直沒說是怕你慌神,也不放心將工作室全交給你,但如今不一樣了,夏夏,我覺得你能將把我們的家看好!”
沈梔夏微微張口,眼淚瞬間掉下來。
她沒有去擦,似乎也沒聽進去溫姐的話。
她只是問:“複查了?”
溫姐輕輕點頭。
“複查了,去了國內最好的醫院找了最權威的專家,夏夏,我打算去瑞士休養,聽說那裡條件不錯。”
沈梔夏啞然。
她說瑞士條件不錯,沈梔夏第一個想到的是法律允許安樂死!
沈梔夏拼命搖頭。
可溫姐卻全程淡然地很。
她輕輕拉過沈梔夏的手,略帶懇求地說:“夏夏,我手裡的股份不想賣給別人,如果可以我希望由你接手,我沒有別的要求,只要能回本就成!”
沈梔夏抽泣著,緩了許久她才重新抬起頭,有些執著地說:“我陪你去瑞士!”
溫姐動容,眼裡也有些溼潤。
但她依舊搖搖頭,她還有心願未達成。
這間工作室是她和夏夏一起打拼出來的,她雖得了病,但她仍希望夏夏能繼續將它開下去。
溫姐說了很多開導沈梔夏的話。
最後沈梔夏同意吃下她的股份,但她沒那麼多現金,畢竟要買下溫姐的股份差不多要一千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