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陵孤鴻懷裡,唐念念眉梢微微一動,手指又開始逗弄起面前的綠綠。
午後,畫舫回到東雲城碼頭。
此時東雲城碼頭上人馬都是不少,當看到畫舫到來時,頓時響起一陣的喧譁。從那些混雜的聲音裡可以得知,這些人裡竟然大多是為了司陵孤鴻和唐念念所來。為的就是早就傳開的唐念念宴會上所作所為,兩者之間關係和各種傳聞。
戰蒼戩也早在之前就從畫舫廂房中出來,也不知曉他與朱禪談了什麼,神色上有些變化。
只是對於他的沉默,朱妙瀧、李璟等人都沒有出言詢問。每個人心中總會有些秘密,若是他不願意說出來,他們若是直言詢問反而不好。
等他願說的時候,總是會說的。
畫舫上人一個個下了碼頭去,朱禪與沈九也在一聲告別離去,離去的神色頗有些幸災樂禍,如此無賴。
只是,他停留一處本是想要看好戲,卻是好戲並沒有看到。只見司陵孤鴻擺著唐念念下了畫舫之後,碼頭上本是擁擠喧譁的人群突然鴉雀無聲。
甚至,在司陵孤鴻行走前,慢慢自動的讓開步子,給他讓開了一道寬敞的道路。不少人甚至因此而落了海水中。
這其中不止是有司陵孤鴻所為,更多的卻是人群的自主退讓。
他就似有種一股特殊的魔力,無聲走來的每一步就像是踏在人的心頭,眸清唇淡,玉面墨髮,只是行走著,明明近在咫尺,卻猶如遠在天邊,不可觸碰,不容褻瀆。
等司陵孤鴻與唐念念的身影已經遠處,醞釀在空氣中那股特殊的氣場才慢慢消散,眾人回神,卻恍然更似失神。
那般男子,便是無垠森林的少主麼。
那般女子,便是以天品丹藥警示天下女子的驚鴻仙子麼。
這兩個人,當真人中龍鳳,讓人黯然形愧。
遠處準備看戲的朱禪見到如此結果,聳了聳肩,轉身離去。
沈九看到他眼底與行為不符的深沉,出聲道:“怎麼?”
朱禪笑道:“沈九,我終還是自傲了,此次外行能遇見此二人,卻也是好運,讓我看得更清。”
沈九張了張口,一會道:“是他們過於妖孽而已。”
聽著他將妖孽二字咬得重,朱禪不禁一笑,道:“你放心,我並未自卑,劍修者,當心如劍鋒,豈會這麼容易就失了本心?”
沈九見他神容正常,眼中的光芒比以往更甚。當即就明白了,這般的打擊並沒有讓他心境受損,反而更加精進了。
這邊,唐念念等人回到東雲城的莊子後,便開始收拾了行裝,第二日就啟程離開了東雲城。
離去的他們並不知曉,除了他們之外,其他從大雲海入天島回到四方雲城的人馬都受到了襲擊,被搶奪了在無風海域所得的寶物。然,這般的突來打劫顯然早有預謀,並沒有被人抓到任何的蛛絲馬跡,也沒有讓那些人互相知曉,就算有人懷疑是大雲海宮家所謂,卻也沒有絲毫的證據。
五日之後。
白獠車在蔚藍的天空掠過,陽光照射下,熒熒生暈,隱有七彩流光閃耀,讓偶爾望見者都都不由的呆怔幾息。直到回神,白獠車已不見了蹤影,雖知天下仙人皆為傳說,卻也不禁心中感嘆著。
這白獠車內自然是司陵孤鴻和唐念念二人,在後面跟隨著的則朱妙瀧等人。他們並沒有直接趕回無垠森林的司陵家族,反而在東方一處山林內停留下來。
這裡是一處廣闊的山林,其中野獸兇獸出沒,周圍山村壯年都會在外圍打獵,以此養家。一些遊俠則喜歡到深處冒險,若是偶爾尋到品質好藥材便是大賺一筆。或是獵殺兇獸、偷取兇獸的幼仔都是常見的事情。
然,極少人知曉,在這座看似平常的山林內深處卻有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