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現在沒有法力,背不起我的。”洛浦喃喃,他想掙扎著下地,卻是真的沒力氣。
“能的!我以前就背過你的……雖然那時不甘願,但這次,我心甘情願的。”結衣吃力地向前邁步子,為怕他擔心,邊哭邊笑,“你一場大病,瘦了很多,我怎麼就背不起你了?”
她說的那樣輕巧,洛浦意識昏沉,也辯駁不得。他偎依在她背上,聞著她身上清香,只迷迷糊糊地想到:誰說這是個殺人如麻的豔鬼呢?分明只是個我行我素的小姑娘。
什麼都不懂……還要留在人間。
一步步向前邁,背上揹著一個人,結衣腳步越來越艱難。她膝蓋顫抖要軟下去,可她又告訴自己不能倒下去。抬頭看前方的路,荒原廣闊,什麼時候才能走到頭呢?
她回頭,洛浦閉著眼蒼白的臉色映入眼中,輕輕喚他,“洛浦,你還醒著嗎?”凡人身體都是很虛弱的——可她想著別人,沒發現自己的腳上才上碎石,也沾滿了血,她已經和凡人無異,可她並沒有凡人對疼痛的感知。
男人模模糊糊地應一聲,就讓她喜極,更有動力向前走。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太陽越來越毒辣,這荒原好像看不到盡頭般。結衣不停地回頭和洛浦說話,先前還有回應,但後來,已經沒有聲音了。
她急的眼中發紅,恨不得立馬飛出這無際荒原。可越是急,越是走不到盡頭。被坑坑窪窪的泥濘地絆倒,她先撲著去看被摔倒在邊上的男人,“洛浦、洛浦。”
她無助地喊他,可他閉著眼,一直沒應。顫巍巍地伸手到他人中,氣息越來越弱。
抬頭,天地那樣的遠,寒風蕭瑟,一輩子也走不出去般。她這樣痛恨自己的法力盡失,抱著男人的頭,怔怔掉淚。膝蓋軟的,已經站不起來了。
這當下,卻突然有一雙乾淨雪白的緞子鞋走到身前,男人溫和的聲音,“要我幫忙麼?
她抱著洛浦的身體,抬頭,映日陽光下,一把青竹傘,男人藍色金銀繞襟華裳,容貌像隔層煙雨般看不清,氣質飄然。像是看到希望,結衣點頭。
男人笑了聲,手一揮,黑暗便襲了來……
=分隔線=
等洛浦醒來,已經到了附近最近的一個村子裡。結衣乖乖地坐著等他醒,看到他睜開眼,格外驚喜,忙前忙後。待一番折騰下,洛浦有了力氣,聽結衣說完後面發生的事,只是想不到那名突然出現、又莫名消失的男人是誰。
“我模模糊糊中,睜開眼,就和你到了這裡。村民們幫我們進去療傷,那個藍衣男人就走了。他氣質很獨特……感覺,不像凡人。”結衣努力回憶,她想著洛浦見多識廣,該不會是他的朋友吧?
洛浦暫時還沒心思關心那個,他只是想到結衣這樣消瘦的姑娘,揹著他走了那麼遠,心頭沉了大石頭般,壓得喘不過氣。
洛浦扶著她手的動作緊一分,嘆氣,“真是傻子。”何苦為了他,折騰成這樣?
煩心的事兒沒有了,結衣縮在他懷中,嬌滴滴道,“我現在沒了法力,連普通人都不如。洛浦,你要是不管我的話,我會再死一次的——一定會的。”
洛浦應道,“是啊,你現在成了真正嬌弱的大姑娘了。”
結衣見他表情幾分糾結,便開玩笑道,“其實有個法子,很好用的。你要讓我恢復法力,有個最快的法子,”貼在他耳邊,輕聲,“我們睡覺吧。”
任何一個成熟男女,都不會把這個“睡覺”當成是普通的“睡覺”。
洛浦無語半晌,抬頭看著她的眼睛,形色有點兒古怪。突然笑道,“好啊,你嫁給我,我就和你睡覺。”
結衣身子一顫,瞪大眼望著他。蒼白的唇瓣翕動兩下,找不到合適的話。她想從洛浦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