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狂並不是她一人。
康寧當時還在疑惑,男人回來見她的第一眼為何如此淡定,卻不想在她睡著的時候,某人就坐在床邊一看就是一小時,期間連眼神都沒錯一下。
父母都是過來人,又怎會看不出兩小輩的膩歪,當即回了房。客廳一下子靜下來,就連傭人也都早早地休息了。康寧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再也顧不上矜持,一下子撲進對方的懷裡,以解近幾日的相思之苦。
正在她賴在對方身上不願下來,耳邊傳來男人近似沙啞的聲音。每一個音節彷彿化成貼著心口細細摩挲的沙礫,康寧心癢難耐的同時,恨不能化成一灘水,溼潤男人嗓子裡的乾啞。
☆、變故
洗完澡,康寧躊躇地站在床邊,直到季崇嚴從浴室出來,才仿似受驚一般,快速爬到床上。
其實她的床並不小,睡兩個人綽綽有餘。可是季崇嚴躺下的那一瞬,康寧身子不自覺繃緊,不僅覺得寬敞的床位變得擁擠,就連鼻間的空氣都顯得稀薄。
這並不是兩人第一次同床共枕,康寧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敏感,緊繃的身體像是會隨時炸裂一般。尤其是感到縈繞在鼻尖,始終揮散不去的清冽之氣,那是屬於男人的氣味。一想到這裡,康寧心跳如擂鼓,整個人滾燙地仿似要燒著。
一定是太久沒見面,思念將她逼成了‘癮君子’。她忍不住張嘴呼吸,恨不能將男人的氣息全都吸進身體裡。
目光觸及男人如玉般通透俊朗的容顏,康寧心神微晃間,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
“又在考驗你男人的定力…”季崇嚴目光凝結,眼眸又黑又亮。
康寧呼吸一緊,心跟著跳漏了半拍。
季崇嚴低頭看著她,目光對上她眼裡的火熱,沉寂的暗流如同炙熱燃燒的火花,火光四射。下一秒,一切卻歸於平靜,只淡淡地說了一句:“早點休息吧。”
康寧愣了一秒,欲言又止地看向男人平靜的面容,最終沒說什麼,乖巧地躺在對方的懷裡,閉上眼睛。
不知等了多久,見懷裡的人終於睡了過去,一直繃著身子的季崇嚴才微微鬆了口氣。他仰了仰頭,像是要退開一些,又像是不捨,下頜輕蹭著對方的額頭,聞著懷裡淡淡的馨香,許久才閉上眼。
次日,兩人醒來後到樓下,康成忠還沒出門,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餐桌上擺放著早點,常柏仙正站一旁吩咐傭人,抬頭見他們下來直招手。
康成忠正欲放下報紙起身,目光掃到一個醒目的標題,臉色陡然一沉。常柏仙喊了一聲老頭子,見對方沒反應,回頭看去時不由一驚。
她走過去接過對方手裡的報紙,快速瀏覽後,立即喊了一聲自家女兒。
康寧還不知發生了什麼,季崇嚴跟在她身後一同走過去。兩老見他來了,索性把報紙遞給他。康寧這才發現父母的臉色都不好看。
‘多年迷案浮出水面,A城某季姓公子身陷兇案門!’
康寧看著這一大標題,呼吸陡然一緊,下意識看向身旁人。在發現對方臉色變了時,心不由一沉。
“這件事我會盡快處理。”季崇嚴筆直看向康成忠,在得到對方首肯後,轉身快步離開。
常柏仙看著追出去的女兒,又掃了一眼還沒來得及動的早餐,不由嘆了口氣。這變故來得太突然,饒是經歷過這麼多年風浪,她和老頭子都沒能反應過來。
“季崇嚴!”康寧喊住越走越遠的男人。
男人聞聲立刻頓住腳步,轉身朝她看來。
那一眼像是隔了無數的迷霧,模糊不清。又像是藏了太多東西,複雜沉重。
季崇嚴折回來,停在康寧面前,“寧寧,如果知道有一天會遇見你,我絕不會答應那件事兒,哪怕背信棄義。可是若再給我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