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中閃過一絲掙扎。
深吸口氣,低聲輕喃,「孩子的事……」
「我知道。」
賀嚴淺淺打斷她的話,將袖釦丟進抽屜,轉身,瞳孔深凝,「我從來都沒懷疑過你。」
似是怕她不信,又加重了語氣肯定,「真的,從來沒有。」
「那為什麼要調查溫子安?」
話一出口,時羨就後悔了。
不等賀嚴回答就否認了自己,「算了。」
眼睫微垂,留下一句「我先洗澡」,便逃離似的朝浴室去。
手才搭上門把,便覺腰間忽然一緊。
灼熱從她背後靠近,下一秒,清淺的松香氣息在四周散開。
賀嚴微微含腰,近乎完美的側臉與時羨緊緊相貼,輕磨淺蹭。
好一會兒,才傳來低啞磁性的聲音,像緩緩拉奏的大提琴。
「羨羨,我是個商人,這麼多年,多疑多思已經融在我骨子裡了。」
「所以一直覺得,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無緣無故的對另一個人好,就像你我,我對你好,是因為我愛你,你對我好也是一樣。」
他將手臂收緊幾分,微不可聞地嘆了一聲,「我調查他,不是因為我懷疑你們有什麼,而是我擔心,他對你另有圖謀。」
「什麼圖謀?」
「我不知道。」
賀嚴喉結輕動,「我讓喬宇去查,拜託景銘幫忙,但最後,什麼也沒查到。」
「那你為什麼不肯相信,他沒有圖謀呢?」
「溫子安是醫生,醫者仁心,每一個經他手的病人,他都會照顧,或許對我更特殊一點,那也是他看在蓁蓁的面子上。」
時羨脖頸微轉,卻意外與賀嚴貼的更近了。
不知不覺間,呼吸交錯。
「阿嚴,別把人想那麼壞,你相信我一次,他真的不是個壞人。」
賀嚴沉默了。
良久,才從喉間吐出一個字,「好。」
窗外月光柔和,存了些旖旎。
似是在迎合室內的軀殼糾纏,靈魂相融。
時羨懷孕四個月,賀嚴忍了四個月。
面對她,他永遠是食髓知味,不知饜足。
第129章 你真覺得時羨只是個替身?
許宅。
斷斷續續地哭泣從豪華奢靡的臥室中飄出來,傳遍別墅裡的每一個角落。
自打許慕嘉從賀家老宅跑回家,就一直哭到現在。
擾的全家沒個安寧,大半夜的,都在她臥室守著。
李靜嬋哄了幾個小時,勸了幾個小時,一點用都沒有。
她心急如焚,伸手去拉自家女兒的手臂,「嘉嘉,嘉嘉,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哭成這個樣子啊?有什麼話你跟爸爸媽媽說好不好?」
李靜嬋心疼壞了,兩滴清淚從眼角滑落,試探著問,「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受什麼委屈了?」
許慕嘉伏在暄軟的枕頭上,連頭也不抬。
別人越是勸,她便哭的越厲害。
「你有什麼話你跟媽說呀!」
李靜嬋扭頭,與許煜成對視一眼。
他深擰著眉,不太高興的開了口,「好了嘉嘉,哭有什麼用,你有委屈就說出來,這樣不言不語,讓全家人都跟著擔心像什麼樣子?」
「老許!」
李靜嬋怨瞪他一眼。
自己那是讓他勸閨女的,他可倒好,非但不勸,還說這些話來刺激她的寶貝!
眼看著小棉襖越哭越狠,李靜嬋心裡就像有把刀子在插,痛極了。
正要再哄幾句,許慕嘉卻忽然坐起了身。
淚痕累累,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