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司機暗自抹了把汗,連呼吸聲都不敢太大,生怕惹了老闆。
等把賀遠岑送到金域灣是,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走到門口,他甚至都沒有耐心按門鈴,握起拳頭就開始砸門。
室內的陳嫂聽到動靜,一路小跑著過來開,誰知才擰開一條縫隙,就被賀遠岑使勁兒一推,重重的撞倒了鞋櫃上。
痛的陳嫂呲牙咧嘴。
而賀遠岑卻視而不見,抬腳就往裡面沖,「賀嚴呢,叫賀嚴給我滾出來!賀嚴!」
「哪兒來的神經病在這兒發瘋啊?」
一道清清亮亮的女聲從沙發處傳了過來,賀遠岑停下腳步,將目光移了過去。
只見賀淺不知何時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緊接著,賀隨也起了身。
這些天,一直都是他們姐弟二人在這兒守著賀嚴。
賀遠岑冷冷掃了他們一眼,冷聲問:「你哥呢?把你哥叫出來!」
「我哥睡著了。」
瞧他的樣子,賀淺便知道這是來找事兒的,故而也沒給什麼好臉色,「你找我哥幹嘛?」
「幹嘛?讓他去收拾自己闖出來的爛攤子!」
賀遠岑橫眉豎眼的掐著腰,「他屋門一關倒是什麼都看不見了,許家的事,季家的事都扔給老子一個人,老子欠他的嗎!」
「你說這話虧不虧心?」賀淺冷哼一聲,環臂道:「當初是誰得罪了政界的人才使公司遭遇危機的?又是誰把整個賀氏集團從死里拉回來的?就算是現在,我哥也一直在替你平事兒,他甚至為了給你平事兒連我嫂子和孩子的命都搭上了,你還想讓他怎麼樣啊?!」
賀遠岑惱羞成怒,「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說的都是實話!」
賀淺絲毫不落下風,「賀遠岑我告訴你,我哥願意去公司,那是他負責任,他不去公司,那也是他的自由,你要是識趣,就趕緊給我滾出去!」
她說話太難聽了,全然不顧賀遠岑是長輩。
身旁的賀隨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袖口,「姐,你別這麼說,這好歹是爸」
「我呸!」
賀淺一把扯開他,「他是爸?他配得上爸這個字嗎?」
說著,賀淺上下打量了一番她這個所謂的弟弟,冷笑道:「賀隨,你別以為跟我一起在這兒守了大哥幾天,你就是我弟弟了,我和你不是一個媽生的,一輩子也不可能成為親姐弟!」
聞言,賀隨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垂下頭,再沒開口。
「瘋了,瘋了,簡直是個瘋狗。」
賀遠岑重重的喘著氣,也懶得再和賀淺說話,抬腳就往樓上去,準備直接去找賀嚴。
不料剛走到樓梯口,賀淺就一個箭步沖了過來,擋在他面前,像個護崽的老母雞。
賀遠岑怒了,「你幹什麼!」
「我說了,我哥在睡覺。」
賀淺緊緊咬住後槽牙,「別說是你,今天甭管誰來,都不能去打擾我哥。」
說罷,她掃了一眼窗外院子,「再不走,我就叫保鏢過來請你走。」
賀遠岑隨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瞧見後花園裡站著個大漢。
原本想要衝上樓的腳步忽然就遲疑了。
賀淺高聲喊了句陳嫂,讓她送客。
賀遠岑氣急反笑,給賀淺豎了一個大拇指,「好,好樣的,你就等著賀氏集團毀在你哥手裡吧,我看到時候沒了錢,這些保鏢還會不會聽你的話!」
說罷,他轉身離開了金域灣。
在他背影消失的一瞬間,賀淺重重舒了口氣,險些癱軟在樓梯上。
和賀遠岑正面剛,她到底還是有些底氣不足
陳嫂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