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賀嚴使勁兒點頭,「只要你說得出來,只要我辦得到!」
「好啊。」
許慕嘉微微胖偏頭,瞥了眼時羨,輕笑,「如果我讓你和時羨劃清界限,以後,再也不見她,可以嗎?」
賀嚴抿唇,深深看了時羨一眼,點頭,顫聲說:「可以。」
許慕嘉笑了,繼續問:「如果我放過她,你會放過我嗎?」
「會!」
賀嚴回答的不假思索,以為是她鬆動了,忙道:「你放了羨羨,以前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是嗎?」
許慕嘉輕輕挑眉,「萬一我放了她,你立刻就朝我開槍,那我怎麼辦?」
賀嚴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想了想,只當許慕嘉是不相信自己。
於是伸出左手的三根手指並在一起,做發誓狀,「我保證,只要許慕嘉不傷害時羨,我絕對不會為難她和許家,若出爾反爾,就不得好死!」
「怎麼辦,阿嚴哥,我還是不信你。」
許慕嘉故作為難。
還像模像樣的想了一會兒。
忽然眼睛一亮,「要不,你娶了我吧,我們結婚,我就相信你。」
「你說什麼?」
娶她?
賀嚴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不只賀嚴,就連時羨也懵了。
眼下這種情況,許慕嘉竟然還想讓賀嚴娶她?
「你不願意嗎?」
許慕嘉稍稍一訝,「那好可惜啊。」
她嘆了一聲,拿著匕首的刀又逼近時羨兩分。
不知是刀刃上從肩膀拔出來時沾染的鮮血,還是她真的又將時羨脖子割破了。
那纖細白嫩的天鵝頸上多了一道紅痕。
眼看時羨臉色逐漸蒼白,賀嚴咬著牙擠出幾個子,「好,我娶你。」
「就這樣嗎?」
許慕嘉還是不滿意,「阿嚴哥,我看到新聞了,你向時羨道歉,你向她求婚,我都看見了,你對她那麼誠心,我好感動,可是為什麼到了我,就這麼勉強呢?」
「那你想怎樣?」
「我想你當著時羨的面,跪下,也跟我道歉,向我求婚,就和新聞上的流程一樣,可以嗎?」
這要求,算什麼?
一旁的蔣寒笙心裡一空。
和賀嚴相處的時間不多,可每次見面,這個人都極盡驕傲。
他會同意嗎?
「可以。」
賀嚴毫不猶豫的屈了膝蓋。
咚的一聲,砸在臺階上。
就這樣直愣愣的跪了下去!
一字一句道:「嘉嘉,我請你答應嫁給我。」
許慕嘉搖頭,「你還沒有跪著走到我面前呢。」
賀嚴閉了閉眼。
他明白了。
許慕嘉就是在羞辱他。
往死了羞辱。
可是沒關係,若能用臉換命,賺到的人是他。
賀嚴睜開眼,一步一步的,用膝蓋往前挪。
可樓梯不似平地,石灰地也不如紅毯,又硌又硬。
無數的土塊顆粒,數不清的小石子,都隔著西褲紮在膝蓋上,印出看不見的小坑。
直到最後一個臺階,賀嚴才又問了句,「嘉嘉,你可以嫁給我嗎?」
賀嚴每說一個字,都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
許慕嘉卻得寸進尺,繼續搖頭,「還有道歉。」
「對不起。」
有求必應,賀嚴深深吸了口氣,「以前是我的錯,我不該把你送進精神病院,不該辜負你,不該娶別人……」
賀嚴說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