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車之鑑。”
奚鈺哈哈大笑,只道:“周大人多慮了,下官省得,省得。”
她也就調戲小宮娥的惡趣了,難道她還能對那小宮娥作何不成?即便她有心也無力啊。奚鈺笑著朝大殿上瞧去,各國使臣位置並非在這大殿之上,幾若要出了這大殿門,且也並非在最前排,上位與前排的都是楚國的將相大夫等一品官員。
往楚皇瞧去,依稀只辨得楚皇是位年輕男子,面目輪廓被旒珠遮擋看不真切。楚國天子衣著與遂國相差甚大,遂國天子以紫色、絳紫色、明黃色為尊,而楚國則以黑色,連天子加冕的朝服都為黑色雲紋,與漢朝服飾有幾分相同。
遂國帝王戴冠不加冕,而楚皇既帶了玉冠又加冕,想來‘冠冕堂皇’便是如此而來。冕上長形的板為延,延的前後沿各懸掛著十二串的玉石珠子,叫做旒。聽聞這掛旒珠的作用是提醒天子,對待臣子要寬容,如同隔著簾子看人一般,不要總是明察秋毫。而冕到耳朵的地方左右各有一塊玉為‘充耳’。想來‘充耳不聞’‘視而不見’也是這麼得來。
奚鈺目光過去有些個懷疑,那旒珠真正作用怕是遮擋天子顏色,令朝臣不得以窺見天子真容私議揣測才是真吧。
遂國這邊吃得盡興,對面寮國人卻在竊竊私語並不與鄰桌之人攀談。晚宴到尾聲時便有人將酒醉的使臣先送往別館,奚鈺喝了不少,自然是先走的一批。
然而本來一同出宮有七八人,走到最後就甚她一人跟著領路的侍衛,回頭還納悶著,“怎的又回去了?難不成還未喝夠?”
這一轉身前面的侍衛也即刻轉身,手上的鋼刀迎著慘白的月光投射下顯得越發寒氣森森,奚鈺一愣,“完顏四羽!”
“哈哈,本太子今日就宰了你,看你還如何囂張!”完顏四羽眸中噴火,想來那栽贓令他顏面掃盡,索性下了殺手以解心頭之恨。
奚鈺即刻後退數步,道:“你可想好了,這裡是楚宮,並非你寮國皇宮,我乃大遂的使臣,倘若死在這裡你可知後果?”
“有何不知?正好令你們遂國與楚國結盟不成,若能打起來便是更好,哈哈…”完顏四羽張狂的笑著。
奚鈺有些個不大相信此話竟然是一國太子所出,既要為儲君之人竟藏如此禍心,倘若寮君當真順位與他,寮國百姓便有苦頭吃了。
“此等宵小之徒,難怪寮君欲將二皇子撫上太子之位,你這等卑劣之心如何堪當帝王?”奚鈺當即出聲駁斥,心中卻在想如何脫逃。
完顏四羽順眼眸色陰狠,他最忌諱的便是此事,如今被奚鈺這般一針見血的指出來可見其惱羞成怒的程度,當即持了鋼刀如同豹子一般朝奚鈺砍來。
奚鈺一個愣神,人已近了身前,興許是吃酒吃得人糊塗了,這般近了身前才後退險險奪過刀口,當即也驚出一身冷汗。這剛避開那完顏四羽便又緊追了上來,奚鈺暗沉氣體在他手起刀落之時身子一矮從他面前忽地竄去了他身後,再次後退數十部,此刻酒意醒了大半。轉眼腳點地上了宮牆,出了完顏四羽的視線,只聽得身後發怒的咆哮。
奚鈺幾起幾落下地之時卻轉丟了方向,一拍腦袋:“糟糕!”
酒意又上來搖搖晃晃的在竹林裡走,穿過林子也不知道是個什麼院,索性往院門邊一坐,只待酒醒。正值昏沉欲睡之際,聽得纖細聲音道:
“你是何人,如何在此處坐著?瞧你身上的服飾不是楚宮中人,你是使臣?哪個國的?如何到這後宮來了?”
奚鈺一個驚醒,後宮?
即刻起身,身子又是一搖一晃,道,“我並不知這是何地,那……如何出宮,可否告知?”
那宮人身後隱在暗處中人緩緩走來,目光灼灼將奚鈺注視,容貌再改變,她的聲音他不會聽錯。難道,遂國來的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