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個實在的法子,天子豈是奴才等說見便能見的?”
“王危難……速去尋乾元殿的張賢人……”尉繚話落便已嚥氣。
小未子震驚未消,手中握得鮮血滿滿,掌心中是尉繚適才交與他的軍令。此時他只道這小令牌是尉繚大統領的身份象徵,並不知這令牌是能調動三軍禁衛的虎符。想來尉繚也是賭了一把,將如此重要之物交與後宮的宮人。
小未子也頗有幾分膽識,並未在見得此事後便慌了心神。確認尉統領斷氣當下便將尉統領往林中暗處拖去,道:“尉大將軍,暫且委屈您在此,帝妃娘娘對奴才有恩,即便大將軍不託付此事奴才也定將訊息帶去金殿之上。”
話落將虎符往懷中一擦,雙手在草芥上擦去血跡起身往金殿去。找張賢人,可他哪裡知道張賢人在何處?
小未子一路上往前殿去,因著尉繚被害,這一路也儘可能從暗處走,暗裡又瞧得不少心驚膽顫之事,心下越發惶恐,難道,這是逼宮?
在大殿外徘徊不得而入,正瞧著送酒的公公小未子想也不曾想便上前招呼:“李大師傅正尋你,叫你備了食物送來,你怎的還在這裡晃悠,不怕挨板子了?”
宮人莫名,李大師傅是御膳房的掌廚,他只是個後備小宮人,哪裡能得李大師傅親自點名?
“我被派的活計便是送酒,如何成了備食物?”被食物這等事可輪不著他這小宮人管,那都是由宮人老人們管的,宮裡頭的貴人們的吃食那可是要經過好幾道關卡,他哪有那個本事?
小未子一聽心道不好,然,他又不知那御膳房是何規矩,既已出口便只能強硬道:“你個該死的奴才,還頂嘴?今兒國宴御膳房裡原本就忙翻了天去,難得這節骨眼兒上李大師傅想起你這跑腿兒的宮人是你的福氣,還不去與大師傅幫忙?”
那宮人一聽,當即喜上眉梢,“當真?”
“本公公還騙你不成?本公公在御膳房當差五六年了也沒尋著這好差事,到叫你給撈了機會去,你不去本公公可就去頂了。”小未子板著眼掐著嗓道。
那宮人即刻將酒塞進小未子手裡,轉身便跑:“多謝公公相告,這是張大人要的酒,煩勞公公代奴才送去,奴才日後定不忘了公公大恩。”
小未子拿端著托盤轉身便走,連答應一句都省了,入了殿門之時便四下尋張賢人,見著宮娥便問:
“姐姐可見著張賢人?”
那宮娥一愣,即刻出聲斥道,“張賢人也是你等奴才可見的?”
小未子儘可能低聲下氣道:“姐姐莫氣,小的本是內殿當值的宮人,只因適才張賢人吩咐奴才去取來這帝妃娘娘最愛的酒,如今小的取來卻不見張賢人在何處,煩勞姐姐告知……”
那宮娥面色微變,盡是內殿當值的宮人,即刻收起那勢力氣勢,放下語氣道:“原來是內殿的公公,張賢人在殿外廊下候著呢,公公去那尋吧。”
小未子謝過後便又問:“煩勞姐姐說個仔細,殿外廊子十幾處,張賢人在哪一處候著?”
那宮娥心道這本是內殿當值的公公,如何連這基本的規矩都不知?莫非他並非真心詢問,而是藉此理由故意接近與她說話來著?心下如此想著,面上便帶了笑意認真道:“還有哪一處?自然是正殿外的廊子,那裡只有君王陛下與帝妃娘娘可進出之處,張賢人乃帝妃娘娘跟前的女官,她不候在那裡還能在何處?”
“想來高大總管也在那候著。”小未子心下了然便接話道。
宮娥再一愣,繼而道:“總管大人不是在內殿伺候君上陛下麼?如何能在那殿外候著?”
小未子一聽當即背上滲出一聲冷汗,他本是脫口而出,竟猜錯了,早知不逞這一回能,當即道:“是,是,倒是小的糊塗了,適才小的當值時還瞧見高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