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自己被狗咬了,狗是不會和人對話的,可是現在,他一句又一句的像是在殘忍的提醒著她,提醒著他們在做什麼,提醒著他就在她的身體裡。
接下來她根本無暇多想,因為陳勁的動作越來越劇烈,她的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一下下撞在身後的鏡子上,溫熱的肌膚和涼的玻璃分分合合,強烈的刺激著感官。而那些瓶瓶罐罐則是被震得乒乓亂響,聒噪的要命,她想把它們掃到地上,可是手剛一碰到一個瓶子就頓住了,這樣的動作會不會刺激到這個男人呢?
反抗,他興奮,抓撓撕咬,他還興奮,似乎只有順從才行,可是讓她這樣一動不動的忍受,無疑又是另一種折磨。以前她藉由著那些動作來分散精力,忽略掉身體的感受,或者是那時候除了疼根本沒別的感受,可是今天不同,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每一個細微動作。那個活生生的器官在她的身體裡一寸寸滑動,帶著讓她驚恐的溫度,她無處可退,無計可施,只能緊緊的包裹,被動的接納。
男女之間的這種親密行為,在她還有沒準備好的時候,就以這種醜陋恐怖的姿態強行介入,如果說起初給她的感覺是可恨可惡,現在給她的感覺則是可怕,太可怕。忽然感到左腳踝發癢,她低頭一看,原來是被褪掉的內褲掛在那裡,她猛的一抖腿把它甩掉,然後悲從中來。她閉上眼,卻擋不住淚水洶湧而出,頃刻間就流了滿臉。
“菀菀,怎麼哭了?”
陳勁看到她的一臉淚水嚇了一跳,雖然她的眼淚曾是他的助興佳品,更是最初點燃他欲/望的引信,可是見過了她更多表情,他覺得那樣的林菀也不錯,就像今晚惡作劇時的狡黠,還有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溫柔,這樣讓她看起來更生動,也讓他覺得莫名的心安,所以當他看到她淚流滿面,居然生出一絲驚慌。
“別哭了,啊?”
他抬手去擦林菀臉上的淚水,可是太多了,而且一直不停地流,像壞了水龍頭的自來水,應景的想起那句“女人是水做的”,說出這句話的人還真他媽英明。手忽然頓住,居然還有——鼻涕,難怪水源那麼充沛,他索性把身上半敞著的浴袍扯下來,拿著它在林菀臉上抹兩下,純棉的,吸水效果甚好。
陳勁把髒兮兮的浴袍丟到地上,然後伸出雙手把林菀凌亂的髮絲攏到腦後,撫摸她的圓圓的後腦勺,額頭抵著她的,低喃著:“菀菀,二十四歲生日快樂。”
林菀一聽到這句,哭得更兇了,生日快樂,最最尋常的一句祝福此刻聽起來那麼諷刺,此時,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祭品,在冰冷的祭臺上任由魔鬼羞辱,凌遲,生不如死。但是魔鬼的祝福再次提醒了她,二十四歲,她真的該成熟了……
還沒等她繼續展開思考,陳勁像是要阻止她的蛻變一般,忽然抱住她,緊緊的沒有一絲空隙,她赤/裸的前胸貼著他同樣赤/裸的胸腹,感受到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肌理結構,和彼此糾結一處的心跳,而他熱乎乎的肌膚更是像要燙傷她一般,她不由得伸出手推他。
下一刻右手被抓起,陳勁低聲說了句:“真涼”。然後握著她的手湊到嘴邊,從食指開始一根根的吸允。林菀對兩/性知識瞭解甚少,但她覺得這個動作很色/情,說好聽點叫蠱惑人心。他做這些的時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像是要望到她的心裡。他們的位置是揹著光的,可他那雙眼睛在昏暗中顯得異常明亮,再配合著他舌尖一下下的舔舐,林菀心裡咯噔一下,原來男人也是可以勾引人的。
而她,作為一個懵懂的初級選手,最終被“勾引”成功,在陳勁開始吸允她左手中指的時候,她感受到了身體的明顯變化,像是有什麼東西不可抑制的奔湧而出,大腦的指令已經被徹底無視。她難堪了半分鐘,立即頑強的安慰自己,這隻能說明,她是一個正常的女人,還有,以後不會那麼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