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端倪。
沈遺珠口氣淡淡道:“我也是聽常德公主說起,才知道玉佩和善德公主的事。”
“令尊當年是京中翰林院的棟樑,深受先帝重用。怎麼令尊從未在你面前提過皇家的事?”
沈遺珠垂著眼,平靜道:“父親對先帝對皇家向來恭敬。從小便告誡我們兄妹不可私下妄議宮中之事。”
沈遺珠的言下之意很明顯了,沈氏從不在私下議論皇室,所以對皇室的一切一無所知。
“是嘛。”孫璉抿了一口茶道,“既然沈大人如此敬重皇室,怎麼又會幹出偷盜宮中寶物這樣的事呢?”
孫璉一提到這件事,沈遺珠的神色便有些激動,她知道沈從文是冤枉的。
“這件事肯定還有什麼隱情,父親他絕不可能會幹出這樣的事。”
“是嘛。”孫璉放下茶杯看著沈遺珠道,“但是你父親已經認罪了。”
“父親那是為了救我……”
“怎麼沈大人從未曾跟你說起來玉佩的來歷?”
自從知道玉佩是太皇太后賜給善德公主的,沈遺珠心中便有些疑惑了。沈從文再怎麼說也是在翰林院呆過的,太皇太后將玉佩賜於公主這樣大的事應該是知道的。怎麼會從小跟沈遺珠說這玉佩是她祖母給她的。要說沈從文對玉佩的來歷一概不知,沈遺珠是有些不信的。可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她也確是想不通。
見沈遺珠不回答,孫璉又問道:“先帝的廢后,慈靜仙師你可聽過?”
沈遺珠一臉不解的看著孫璉,她是聽說過先帝無故廢后的事。但那也是從前沈問與薛交談時無意聽來的,並不太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沈從文在家中又一向不談政事,沈遺珠更是無從知道。如今孫璉這樣問她,到叫她一時不太能猜透孫璉的用意了。
“小女不知……”沈遺珠如實答道。
“先帝曾有一位皇后胡氏,因無所出而被廢黜。那胡氏生育了二位公主,一位是順德長公主,另一位便是早亡的善德公主……”
說到‘善德公主’這四個字時,孫璉特地看了看沈遺珠的神色。但見她神色如常,心中便有些疑慮:難道真的只是容貌長的相像而已?
孫璉正疑惑,下人們通報薛容來了。孫璉將沈遺珠單獨留在了屋內,出了門與薛容在廊下說話。
“孫大人,恕下官直言,如今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還是先放了沈遺珠吧。”薛容道,“宋休德那個老狐狸正帶著人在府衙鬧呢。”
“哼!區區一個南京兵部上書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孫璉仗著當今太后娘娘親外甥的身份在京裡一向是橫行貫了的,何時怕過旁人。
“孫大人,咱們目的達到便也罷了,沒有必要節外和枝。”
孫璉正要發作,突聽衙役慌慌張張來報說是常德公主駕到。孫璉和薛容趕緊出來迎接。
“璉哥哥,我聽說你扣了宋家的少夫人可有此事?”
常德一來便向孫璉發難。如今她心裡可有氣,孫繼宗給她找了這樣一個駙馬,孫璉又阻礙她與沈問,她怎會給孫璉好臉色看。
“公主殿下,都是誤會。”
“誤會?”常德提高聲音道,“外面可都在傳了,說京裡來的孫大人看上宋家的少夫人了,故意扣著不放人。璉哥哥,這要是傳回京裡去,怕太后娘娘不高興吧。”
太后張氏向來不喜歡孫家的人肆意妄為,若常德真將這件事說給太后聽,孫璉還真沒什麼好果子吃。
“是那個該死的在這裡造謠。”孫璉陪笑道,“只因案子還有些疑點未弄清楚,我想再審一審宋少夫人。”
“我怎麼聽說沈從文已經認罪了,薛大人也定案收監了。既然還有疑點,那可要好好查一查還沈大人一個清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