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易寒峰來說,離開才是最好的解脫。
哪怕他與聖子之位失之交臂,在尋道宗之中,以他大師兄的地位,足以混的風生水起。
甚至可以與林凌這位聖子,平起平坐。
但是易寒峰沒有,他沒有選擇這般活法。
親眼目睹弟弟的離去,被自己視作父親的師父背叛,這種種打擊,讓易寒峰難以接受,更沒法在這尋道宗之中繼續立足。
或許對於只有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離開是易寒峰對自己和解,也是對死去的莫天涯一種彌補。
兄弟兩人分別這麼多年,易寒峰也可以帶著他莫天涯的骨灰去這大千世界多走走,多看看。
簡單告別之後,只見易寒峰踏空而出,乘著一頭仙鶴朝著遠處離去。
林凌站在原地,目送易寒峰的身影消失在那雲海之中。
“怎麼了?林凌兄弟,你這是傷心了嗎?”
林凌點了點頭,淡笑一聲,回答道:“算是吧!看見朋友離去,心中總歸是有些酸楚。”
“再說了,今日一別,來日相見,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啊!”林凌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來,不由得感慨一聲。
“你就這麼在乎這個易寒峰嗎?”
林凌應聲回答道:“在自己充滿爾虞我詐的世界之中,和寒峰師兄這般的人當真是少之又少,而且這些日子他一直把我當做親弟弟看待。”
林凌輕嘆一聲:“雖然寒峰師兄不說,但總歸是我負了他啊!”
“好了,傻小子,每一個人都自己要走的路,這一切都是大家的命,我們沒有選的,只有老老實實接受。”蕭言輕聲安慰道。
在這個世界上,大家都相信一件事情。
每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有屬於自己的使命,從大家出生的那一刻,結局便是已經註定,他腳下要走的路,也是別人已經給自己安排好的。
“走了,回去喝酒了。”林凌伸了伸懶腰,釋然一笑。
回到凌道峰之中,林凌收起心中的悲傷,舉起酒杯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大家都已經喝上了頭,一個個迷迷糊糊的。
“對了,師父,我有一個事情。”
“什麼事情啊?有什麼話就說,有屁就放。”王敬忠沒好氣地說道。
“師父,小師弟都已經成了聖子了,咱們凌道峰首席的位置也空下來了,您說該當如何啊?”黃一元看向王敬忠,笑著問道。
“我就知道你這個臭小子沒有憋什麼好屁。”
不過這黃一元也說到了點子上,林凌成了聖子,原本的首席之位也該有人來接任了。
王敬忠笑著問道:“那你們覺得誰來當咱們尋道宗新任首席最為合適啊?”
那黃一元拍著胸脯,自信滿滿地說道:“既然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為了咱們凌道峰的未來,我黃一元義不容辭,一定會擔起這凌道峰的重擔的。”
王敬忠指著黃一元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這個臭小子,咋想的啊?這想的比長得都還要美呢!先不說,你小師弟,你打得過其他幾個師兄弟嗎?”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若是真的動起手來,這黃一元絕對是凌道峰的吊車尾,他就是嘴皮子厲害。
“老三,你就算了吧。我不指望你多厲害,你早點給我帶個媳婦回來便是。”莫玲笑著打趣道。
“師孃,您怎麼能夠這麼說啊?”
王敬忠看向林凌,輕聲問道:“林凌,這首席之位本就是你的,你有什麼看法啊?”
“我也不知道。”林凌撓了撓頭,苦笑一聲。
“要不然就大師兄吧!大師兄,為咱們凌道峰鞠躬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