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對著酒店的窗戶呼呼掉眼淚。
在窗戶反射的倒影中,我似乎看到了胡小醉的臉龐,她在哭,哭的十分傷心。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睡著的。
等我醒來的時候,眼前是醉意朦朧的馬師傅。
一雙豆鼠子般的眼睛,都快黏在一起了。
“我咋睡著了?”
馬師傅紅著臉,笑道:“我他媽哪知道,王勝呀,真是好人啊。”
我一聽,這他媽不對勁啊。
“師父,帶你洗腳按摩就是好人啊。”
“不是,我覺得,這小子,心裡實誠。”
“你不是說讓我提防他嗎?”
“對呀,他身上帶著東西,你和他走近了,容易衝撞你。”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王勝給馬師傅安排的十分滿意。
以馬師傅的操行,上青城山怕是不行了,不過去峨眉山當個猴,應該綽綽有餘。
細高的身材往他媽石頭上一蹲,咔咔咔嚼餅乾,不比真猴好玩,比猴招人稀罕?
理論上來說,馬師傅老家在這邊,榮歸故里是不可能了,最多就是返祖上樹當個猴。
“你小子想啥呢?”
“沒,沒想啥,幾點了?”
“快三點了。”
“王勝呢?”
“他去準備東西了,然後回來接咱們。”
我真想問一句馬師傅都幹啥了,但是我覺得問完之後,這老小子得打我。
次日,馬師傅早早將我叫醒,說帶我去逛一逛成都。
我以為要去啥好地方呢。
結果是火車站。
,!
成都的火車站文化確實和東北的不一樣。
東北的大姨幾乎都是——小夥,找小妹兒嗎?
成都這邊是——帥哥,有妹娃,耍一哈噻。
逛成都火車站?
那不可能,馬師傅說出來了,要給我買衣服。
我不知道諸位知不知道成都荷花池這個地方。
好,真他媽好,五十塊錢,買一身,包括帽子和鞋。
這麼說吧,許某人這輩子第一件雙面服,就是馬師傅給我買的,三十塊錢,正面阿迪,反面耐克。
逛了小半天,我也不願意和馬師傅逛了,成都太他媽熱,不習慣,還不如享受酒店的大床房。
馬師傅也沒強留,給我送回去後,又說去青城山找熟人。
別的我都能接受,就是馬師傅一到這地方,口音都變了,他在我心中,是一個東北大馬猴子的形象。
大馬猴子說四川話,怎麼看都覺得違和。
當天晚上,王勝返回了酒店。
“馬師傅呢?”
“嫖娼去了。”
“馬師傅寶刀不老呀,精力真好。”
“你倆昨晚幹啥了?”
王勝笑嘻嘻不說話。
“王八犢子,以前誰帶你看光碟?誰他媽攢錢租光碟帶你樂呵?”
“哎,能幹啥,也就那麼回事吧,洗洗腳,按按摩,馬師傅不整其他的,是個好人。”
好人個屁,馬師傅是怕我回家去師孃那參他一本。
“勝哥,別和我玩心眼,為啥先去上海,然後又來成都了?你不會有啥局吧。”
“有局,老寶貝開始埋在上海了,我上火車了,律師給我打電話,說根據生前的遺囑,要送四川來。”
“不對吧。”
“對,遺囑說死後十四天遷墳,太上皇啊,我這碗飯,不好吃呀,不伺候好了,錢拿不到,後面還有其遷墳呢。”
這要是別人說,我肯定不信,不過這些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