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當年保萊塔和他認識,也就是因為拍照的時候不小心闖入了他的父親修煉的地方,莫名其妙地和尤臣度打了一架。而後,兩人成了比較相投的朋友,而保萊塔也由此進入到了非洲最神秘的領域。
但是,為什麼會在這裡看到尤臣度?而後,稍稍注意了一下,在拉里貝拉這裡居然聚集這諸多部落的戰士。每個部落都有各自不同的繪製身體圖紋的一套方法和一套符號象徵,這才是區別不同部族最簡明有效的方法。在這些圖紋上,有經驗的人甚至能夠看出一個人來自於非洲的哪裡,所屬的部族有些什麼特點。
假如是一個符號學家,一個社會學家在同一個地方看到如此多的部族的戰士一定會欣喜若狂,但左林和保萊塔都覺得有些觸目驚心。能夠聚集起那麼多部族的力量,那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了。非洲的部族,有很多還保留著最原始的習俗,一個部族只有一個最強的戰士可以在身上繪製全套的圖紋。
為了不讓大家,尤其是不讓赫敏感到什麼異樣,左林扮演起了一個導遊的角色。也虧得他在學習薩滿巫術的時候,為了更深地瞭解薩滿巫術和黑巫術的不同,為了更好地瞭解原始圖騰崇拜的文化精髓,實在是下過些功夫。此刻他指著一個個黑人小夥子身上的圖紋,為赫敏講解,居然也頭頭是道。每一種圖騰崇拜,每一個符號背後都有著極為複雜的因素,都可以追述到部族形成、繁衍和發展的歷史中去。而這些歷史,又是和非洲大陸的發展息息相關的。赫敏對於能夠知道那麼多事情的左林愈發崇拜了,赫敏同樣是符號學的擁護者,也是符號學的使用者,只不過她用於表達的方式是音樂而已。她以恭敬的神情,跟著左林的講解一一審視,判讀那些勇武的戰士身上的印記,腦中逐漸形成了一副圖譜。這充滿了苦難的大陸,卻養育出這些不屈的戰士。他們從一出生開始,要追逐的不是普通人的腳步,而是天空中的飛鳥,水底的游魚,山川中攀越跳蕩的靈長,或者是那無形無跡的風。這些戰士的一生都和自己的部族的命運牢牢結合在了一起,他們會在需要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去死,而那將是他們最高的榮譽。
這些人,如果出現在奧運會上,出現在世界的體育舞臺上,出現在展示人類極限的競技場上,或許會是讓全世界驚聲尖叫的一支力量。這些戰士幾乎每個人都能破什麼世界紀錄,甚至在他們餓著肚子的情況下,而那是他們中間的很多人很熟悉的狀態。阻止他們走入普通人可見的世界的,除了他們所處的與世隔絕的狀態外,或許仍然是他們的命運與榮譽。只要和他們的部族的榮譽相關,為了勝利,他們會拼命的。全世界觀眾估計沒有準備過要看到賽場上的鮮血,而這些戰士也離不開自己的部族。
雖然膚色不同,但赫敏的恭敬的神態和眼神裡越來越濃的敬佩讚歎讓這些除了作戰一切都很木訥的戰士並不抗拒她的注視。而左林,甚至可以用一些簡單的非洲通用的土語和他們說上幾句話。非洲的語言太多了,甚至相隔幾十裡上百里的兩個部族用的語言完全不同,但為了交流,還是有一套比較通用的語言,讓不同部族可以在相遇的時候避免誤會,能夠在進行交易的時候做到公平。而這套簡單的語言,左林學會它甚至沒用上一天。
在一位戰士身邊,左林停下了腳步。非洲部族的戰士壽命都不會太長,而這位戰士看上去已經40多歲了,身上到處是傷疤,眼睛裡佈滿了血絲,但他坦然的表情和一動不動躲在牆角陰翳裡的姿態卻讓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