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槍。她很清楚自己和雪野對抗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能借助的僅僅是現代化的武器,她唯一能做到的是儘可能的不要讓雪野鎖定自己。
但此時,雪野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身邊,手臂一揮,燕飛整個人就飛了出去,燕飛摔在地上,背部著地,摔的生疼,覺的自己幾乎不能呼吸了,但是她還是一個鯉魚打挺躍了起來,伸手又拔出了另一把衝鋒手槍,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然而雪野的身體又一次在她眼前消散,等她再出現時,已經在燕飛的身後了。
燕飛手裡的槍一瞬被打飛了,耳邊響起了雪野的聲音說:“聖地現在的位置在哪裡?”
聲音未落,又一聲槍響傳來,是範一虎開槍了,隨著雪野一聲痛呼,突擊步槍的一顆子彈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鑽進了她的背部。雪野趁機轉身飛奔,逃脫了雪野耳朵控制範圍,而雪野受傷後,只是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子彈射來的方向,範一虎已經飛快的隱蔽起來了。
田甜舒展著手臂,仰望著黑漆漆的珊瑚礁洞頂,什麼也看不到,她的祭天舞也要跳完了,可是禪緣毫無反應,周圍也沒有任何動靜出現,她的儀式似乎失敗了,而禪緣上的那些血紅色的脈絡的跳動開始顯的虛弱起來。田甜無措的停了下來,說:“哪裡出錯了?”
白蘭芳也一直看著她,看著她起舞,看她無措起來,白蘭方也似乎沒什麼辦法,她想了許久,說:“也許舞蹈只是一些動作,這些動作可能是為了最終達到一些目的。”
“會是什麼目的呢?”田甜有些茫然,白蘭芳深深嘆了口氣,沉思著說:“祭祀是一個神聖的身份,她的職責是代表人們與天地和神靈對話。”
田甜說:“舞蹈難道是用來和天地溝通的語言?”
白蘭芳搖了搖頭,說:“也可能只是為了讓自己的心沉靜下來。”
“讓心沉靜下來”田甜有些明白了:“你是說,不要用身體跳舞,不要想什麼動作對不對,姿勢正確不正確,用心靈去和天地交流嗎?”
白蘭芳沒有在說話,田甜也沒有在說話,她重新擠開了自己的傷口,再一次把鮮血淋上去,禪緣的脈絡跳動的有力起來,田甜重新開始了舞蹈,她擯棄了所有的雜念,專心致志的舞蹈,只是這次她不再去想怎麼把舞蹈跳正確了,在這之前她一絲不苟的模仿壁畫上的一舉一動,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做錯了任何一個動作,這次她不再擔心這個了,她只是真誠的從心裡祈求大地,讓她再一次見到白楊。
她雪白的,嬌柔的身體在沉寂的黑暗中舞蹈,在禪緣周圍旋轉,萬物皆有靈,人類真誠的心靈是唯一可以和天地萬物溝通的橋樑。
燕飛又一次被雪野抓住了,雪野抓著她的頸子,再一次問她:“聖地的位置現在到底在哪裡?”
萬年來的地質鉅變,聖地的位置肯定早已偏離了原來的地方。燕飛幾乎喘不上氣來,卻笑著說:“你不是有超能力嘛?你可以空間轉移轉過去。”
雪野咬了咬唇,呵斥她:“我不想聽廢話,你告訴我位置。”
燕飛的眼角餘光卻在這時看到雪野身後的槍口,惠成剛在桅杆的高處用狙擊槍瞄準了雪野,而且雪野還沒有察覺他,可是他遲遲沒有開槍。範一虎已經負傷了,艾家興的槍已經被雪野繳了,還好雪野不會用槍,不然她會更加難以對付。
燕飛有些後悔把狙擊槍給了惠成剛,惠成剛這會一定在等著雪野先殺死自己。
雪野的手指又緊了緊,說:“你到底說不說?”
燕飛說:“你是不會游泳吧?”
只能這麼解釋了,即便聖地那個地方沒有水,可是因為地質變遷,位置早已經變了,雪野不能精確的找準那個位置了,雖然她知道萬年以前的聖地到底在哪裡,但是現在,她怕把自己轉移到海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