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福王道,“只是子青一向身體不好,這一二年才將養得略好些,恐怕難以勝任朝事,讓陛下失望。”
“怎麼會?”元恪輕笑一聲,“世子朕也是見過的,龍章鳳姿,絕非俗流,看上去身體也十分康健。王叔實在是多慮了。”
“皇上明鑑。他身體雖然不好,但勉勵支援,想來也是能夠的。”福王立刻改口,“只是怕資質太差,才具不足,反倒耽誤了大事。若陛下不嫌棄,自然是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朕的親人不多,王叔一家從來便十分親近,如今能得兩位堂兄弟幫忙,是朕的幸事才對。”對著福王,元恪始終十分客氣。
這件事情定下來之後,他沒有繼續深入這個話題,轉而問道,“聽聞二少夫人已經有孕?真是件大喜事。”
福王不由一凜。周映月的孕事,昨夜才查出來,還沒有請太醫,這會兒皇帝便知道了。不管他是關心福王府還是別有目的,才如此關注,至少,他向福王展示了他的能耐。
一朝成為皇帝,做事不需要如皇子時束手束腳,的確是方便得多。
“多謝皇上記掛,也是才剛剛查出來,可惜她身子不好,懷相不穩,恐怕要多花費許多功夫慢慢調養回來了。”福王道,“子舫那孩子是實心眼,如今眼都不錯的看著,半分精神都騰不出來。”
皇帝臉上的笑意微斂,片刻後又重新綻開,“吉人自有天相,想來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子舫也實在是過於著急。”頓了頓,又道,“回頭朕讓太醫院派人過來請脈,總要好生調理,別留下什麼問題才好。”
“謝陛下。這幾日太醫們也忙得很,因怕擾了他們辦差,所以也沒有讓人去請。自然還是太醫看著更令人放心。”福王道。
元恪微微頷首,“既然府裡還有事,那朕就先回去了。王叔雖然不在朝堂,但往後也不可與朕生分了才好。”
“臣恭送陛下。”
等到把人送走,福王看著他的背影,也忍不住暗暗嘆了一聲。
他本來是希望自己和元子青都退下來,只讓元子舫站出去。這樣一來,跟之前十多年預想的格局差不多,想來皇帝也會少幾分顧慮。然而皇帝竟是一心要讓元子青出仕的意思。
福王退下來了,兩個兒子卻都立在朝堂上,恐怕比他自己出面還要更令人側目。
皇帝究竟想做什麼?
……
“皇帝究竟想做什麼?”這也是朝堂上所有臣子的疑問。
新皇登基之後的第一次大朝會上,論功行賞,加官進爵,這是題中應有之意,所有人都不應該覺得驚訝。但皇帝的兩道旨意,卻還是讓所有大臣們都犯起了嘀咕。
因為福王身體欠安,自認為無法繼續為朝廷效命,於是敕封世子元子青為福王也就罷了,早晚的事,提前一些雖然令人意外,但想想新皇的年紀,也有可能是跟福王府達成了某種默契。
然而敕封福王次子元子舫為長寧侯,就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即便是福王府的功勞再大,但是這樣一門雙爵,過分榮寵,難道皇帝就不怕鬧出事來嗎?
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由投向了站在宗室之中的元子青和元子舫。
京城裡絕大部分人都很熟悉元子舫,但是元子青,大部分人還是第一次見。他弟弟的風姿就已經足夠令人讚歎了。但元子青站在他身邊,非但毫不遜色,甚至隱隱將元子舫壓了過去。
對於各方的視線,兄弟二人則好像都沒有察覺似的,坦然以對。
福王生了一對好兒子。
如果不是身體拖累,說不定之前福王府的風光還不止於此。
不過這種事情羨慕不來,眾人也只能看著這兄弟倆謝恩。然後皇帝又陸續的給了福王府其他的恩賞,太妃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