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願意以他為夫,與他在神聖的婚約中共同生活,無論是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裕,你也願意愛他,安慰他,尊敬他,保護他,並願意在有生之年對他忠心不變?”
“……”
如此沉重的承諾,讓施樂頓住了。
只要她一答應,從此跟這個男人就徹底脫離不開關係,她要愛他,安慰他,尊敬他,保護他,她真的能做到這些嗎?
“我……,我……”流利的英文關鍵時刻卡了殼,一句最簡單的拒絕成了世上最難說出口的單詞。
答應他!快答應他啊!
邵軍雙拳緊握在旁邊小聲催促著,恨不能替她把那句‘我願意’給說出來。
李文森眉目緊鎖,抿著唇,神色罕有的凝重。
“等等!”
就在所有人都緊張得為樂妞兒捏一把汗時,項野鏗鏘有力的聲音環繞在註冊室。
項野立即成了視線的焦點,只見他泰然轉頭,收緊下巴與她對視,深邃的目光裡有著讓人讀不懂的神色,他的驕傲,他的尊貴,他的高不可攀,此時都掩飾不了他眼底那一片深不見底的情愫。
“我臨走時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麼?現在說吧。”
臨走時她想說的話?
那麼久遠的事情……
“我想說的話多了,你指哪句?”
黑眸半眯,男人審視的目光鎖定著她的眼睛,聲音似引導,又帶著那麼點勾引的意味,“就是你衝進浴室想跟我說的第一句。”
“我衝進浴室……”
腦海畫面一閃,施樂猛然想起男人在浴室時裸露著剛勁魁梧的身軀正對著她,胸肌,腹肌,人魚線,大傢伙,一股腦地衝擊過來,小臉兒唰地紅了,加深了兩腮上淡淡的胭脂,讓她看起來像誘人品嚐的紅果。
在場的兄弟們加一個老頭渾然不知所措,心說結婚這麼重要的日子怎麼還大庭廣眾之下調上情了,就算是急著想溫存也不用急於這一時吧?
男人並不理會其他人詫異的目光,他的眼神總是那麼泰定有力,有著不容辯駁的力度,緊了緊她的小手,繼續沉聲低問:“你說我趕著去死之前的那句,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靠!
這男人還挺記仇。
樂妞兒記性好自是不必說的,被男人這麼一提醒,她一下子就想了起來,瞭然地蛾眉一挑,聲線兒也提高了幾分,“哦,我是說我喜歡你啊!”
嚯!
原來如此……
眾人吁了一聲之後,城府極深的男人也滿意地勾了勾唇,另一隻手寵溺地拍了拍她熱燙的臉蛋兒,一個讓男人們聽了耳根子都有點泛麻的詞兒就從這個不苟言笑的男人嘴裡蹦了出來。
“真乖!”
隨後,高大的身軀重新站直,炯炯有神的黑眸注視著主婚人,“這就是她的回答,你可以繼續了。”
主婚人老頭一愣,三十多年來見證過無數新人的婚禮,其中不乏有特立獨行的,可像這種怪異的回答他還是第一次遇上。
威廉。路易斯的大名他還是有所耳聞的,能為國防大臣路易斯爵士的兒子做主婚人是他莫大的榮耀,只是他不甚明瞭,為什麼本該是一場隆重盛大的婚禮,卻沒有他任何一個家人出席見證,而這個新娘又好似完全不在狀態。
不過,結婚是兩個人的事,只要他們兩個願意,就會得到大家的祝福。
輕咳了一聲兒,主婚人繼續了。
“請握起她的右手,並隨我說……”
項野舉了舉自己的左手,示意他從來就沒有放開過小妞兒的右手。
“我,威廉。項。路易斯,在神聖的婚約中以你,施樂作為我的妻子,今後無論順境或逆境,無論富有或貧窮,健康或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