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翹的睫毛快速扇了兩下,她往後躲了躲,讓自己看清他整張眉目舒展的俊臉,盯視著,總覺得他倆現在這關係哪裡不對。
哪兒不對?
蛾眉微微一蹙,她小聲嘟噥,“我們不是冷戰呢嗎,跟我這麼熱乎幹什麼?”
沒錯,就是好得太快,不太對。
項野銳眸一眯,再一次湊近她蹙成包子褶的小臉兒,“哪冷?哪熱?”
一掐她冰冰涼的臉蛋兒,男人神色嚴肅,“這冷?”
在她的怔愣中,大手突然往下一滑,捏著她大腿,意有所指地將聲線壓得更低,唇幾乎貼到了她的唇,“這熱?”
臉上一紅,施樂咬牙。
臭男人幾天不見又變狼了,根本不去正常思考她的話,毛手毛腳地一直往她身上撩扯。
“幹什麼你,那麼多人在呢!”翻白了他一眼,施樂怒開啟他一直在自己兩條腿之間磨著的大手,推抵上他硬朗的胸鏜,“走開,走開,走開~!”
男人不僅不聽話,反倒完全不顧隔壁等著他開會的一眾精英,悠閒地交疊起二郎腿,整個兒身軀壓過來,一會兒看看她眼睛,一會兒盯著她唇,視線一路往下,喉間也滾動得越厲害,灼灼的黑眸最後落在她被厚重羽絨服遮掩得完全發揮不出原有水平的胸前。
撕拉——
羽絨服拉鍊被丫扯開了。
額!
兩手下意識在胸前一攏,施樂驚愕地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要不是眼底流竄著慾望的火焰,瞧他一臉嚴肅的神情,還以為他是在給自己上思想政治課呢,而殊不知他想上的是生理實驗課。
正值精力旺盛年齡的男人,開過葷腥,食過味兒,幾天已經是忍耐的極限,不見倒好,一見恨不能立馬就粘上。
“你自己送上門的,不吃,留著你?!”磁性有力的聲線帶著有意撩人的低啞。
心裡一滯,緊接著……我靠!
說得她好像很上趕著似的。
大賤人!
施樂用力推開他,很想小聲一點,可急促起伏的胸鏜讓她沒法兒小聲兒把話說連貫,於是誇張著嘴型,用氣聲吼道:“大尾巴狼,你正經點,我來是問正事兒的,問完我就走。你跟張瀟瀟是怎麼回事兒?”
“張瀟瀟?!”一瞬間,項野斂去眼底的欲色,正視她。
這什麼表情?
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施樂也直直望回了他,能在他漩渦般深邃的眼神中保持淡定是件值得炫耀的事。
然而,他鎮定自若的表情,除了暴怒的時候從來不會讓人輕易讀懂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猜不出來了,只好問吧。
“你不認得張瀟瀟嗎?邵軍包過的那個,最近很紅的。”
一提邵軍,項野臉色沉了沉,看來還是沒從妹妹菲比的事兒中走出來。
整理了一下並沒有不妥的領帶,他坐直了身軀,身上像瞬間開啟了防禦製冷系統一般,變得讓人無法靠近。
“知道她,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著呢,直接關係到她是不是被帶綠帽子了。
誰說男人被帶綠帽子沒面子,女人被帶更沒面子,那是對女人個人魅力最直接的否定。
所以樂妞兒要捍衛自己的自尊。
然而經過短暫的幾句詢問,從男人默默然的語氣來看,他似乎跟這個張瀟瀟確實沒什麼聯絡。不過他策劃整治袁貝兒替她出氣的時候也是不聲不響,她完全矇在鼓裡的。
到底這次是怎麼一回事呢?
施樂矛盾死了。
經過之前對他種種誤會,她憑直覺認定項野這人還算靠得住,能喜歡上張瀟瀟的機會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