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樂站在臥房的陽臺上極目遠眺著。
突然,一陣囂張的警車聲呼嘯而過後,沙灘有一片區域被隔了開來,之後有一批黑衣人魚貫而入。
呵……
醬油男又去看夕陽了。
遠遠望去,一個孤獨的高大身影獨自站在海邊,不過一會兒就有人為他支起了防彈遮陽傘,此舉是為了防止有狙擊手在對面向他射擊。
這樣危機重重的生活,他真的開心嗎?
那天猶大始終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不過她剛才好像看見猶大突然轉頭往她這辦看了一眼。
愣了一下。
施樂隨即嗤笑了一聲,這麼遠的距離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看著他呢,肯定是錯覺吧。
而她這一輕鬆的,溫柔的,甜甜的微笑,正好落入剛走進來的男人的眼裡,讓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不忍心去破壞等了三年才看到的美麗笑臉。
時間停滯了她的心智,連樣貌體態也停滯了嗎?
她模樣幾乎沒有任何變化,也許是年輕的緣故,生過寶寶後身材依然保持那麼好,面板細膩白皙,連毛細孔都看不見,而且胸大了,臀圓了,S型曲線更明顯了,反而為她增添了不少女人味兒。
再緩過神來的時候,項野已經站在了小女人的面前,他高大的身影打在她身上,映在她警惕性極強的大眼睛裡,好像已經擁抱了她。
“路易斯先生,你下次進來敲門好麼?”施樂不耐煩地說,一側頭,躲開了他抬起的手,轉身走進了房裡。
“……”
這丫頭,‘寄人籬下’說話還是那麼不客氣。
換做以前他肯定吼她了,可現在反而喜歡她這樣的個性,起碼知道她不會輕易對別的男人表露她柔情似水的一面。
“樂樂,這兩天心情有沒有好一點,你要是有什麼委屈,不開心的可以告訴我。”項野跟著走進來,小心翼翼地問道。
遙記得當年施樂被K劫走的時候,她看著也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直到後來差點把飛機作墜毀了,被他弄得大哭才知道她心裡積蓄了多少壓力。
她也是怕的,可是她從來都不會說,還傻乎乎的告訴自己根本不會怕。
這一次被猶劫走,不知道發生過生麼,但他一直沒敢正面問她,今天看她笑了,才想試探一下。
施樂盯著電腦,不說話。
她被霸佔了,難道還不夠委屈麼?
沙發一陷,項野坐到了她身邊,“樂樂,你在猶那裡呆了多長時間?他們……有沒有欺負過你?你不要多想,我不是介意你被……,我只是……”
天啊,一向說話乾脆果斷的項爺,何時這麼結巴過,可也只有天知道他問出這句話時心裡有多忐忑。
施樂轉頭平靜地看著他焦慮的俊臉,“有啊,他們一直都在虐待我啊,我被輪了一遍又一遍,一批男人上完又來一批多少人已經數不清了,身上都是傷,身體裡面癢得不行,你要不要看不看!?”
這女人,氣死個人!
在帶她回來第一時間,項爺該檢查的都檢查過了,怎麼可能全身都是傷?
臉色一沉,項爺搖了搖頭,對付這倔丫頭有時候真得用點強硬手段,可經歷種種打擊之後,項爺在她身上的強硬已經被磨得所剩無幾了,多吼一句都捨不得。
他站起來,臨走前補充道:“你收拾下行李,待會祁佳碩會接你回家,我這幾天要離開里約處理些事情,過幾天再來看你。”
“回家!你說是讓我回家?”施樂不敢置信地抬起頭,陰霾的小臉兒一瞬間明媚了。
項野默了默,好半響才陰沉著語氣,“嗯……,回家。”
“太好了,謝謝路易斯先生。”小女人雀躍著蹦下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