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出門,甚至都忘了和項野打招呼。
“去哪兒?”望著從自己身邊走過愣是沒見著自己的小女人,項野蹙起了眉毛。
“哦,呵呵,我去趟學校,系主任找我。”
“這麼快成績出來了?”
施樂連忙否認,“不會啦,估計是別的事兒,我去去就回。”
項野微微一點頭,沒說什麼。
忙不迭地跑出門,當她坐在系主任辦公桌邊時,瞧見系主任已經黑成炭的臉色,她就知道末日來臨了。
“樂路易斯,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黑主任將一張A4的紙往她面前推了推,她垂眸一看,封皮上顯示的正是她最不想面對的那科試卷,而學生證號寫的就是她自己的。
“當我得知你的分數時簡直不敢相信會這麼低,特意把你的試卷偷偷從檔案裡調出來,開啟一看,更不敢相信,現在這辦公室就我們兩個人,我想知道你不答題的真正原因。”
抿著唇,施樂沒有回答,黑主任冒險私自調出試卷給她看是觸犯學校規矩的,她可以為此丟掉工作,可是她還是做了,可見黑主任也是一個對她施樂滿懷期待的人。
內疚、愧疚、不甘。
她抬起手,艱難地翻開那張試卷、也是自己的恥辱,令她意外的是,本以為是零分,沒想到分數遠比她想象的要高。
三道論文題,她只是在每道題下面寫了一個答題必須的公式和一句話論點,以證明這三道題她都是會的,竟然每題都給了她七分,加起來二十一分。
不是零蛋,讓她心裡安慰了一瞬。
不過,二十一和零,沒什麼區別。
“樂,我看了你的試卷,你明明會答啊,為什麼不答全呢,只要你列出論據,舉些例子,引用些名家名言,你是非常有機會得滿分的。”
“主任,對不起。”
“你跟我說對不起沒用啊,孩子,人生是你自己的,你要對得起你自己才行,如果你生病或者有什麼不得已,你可以告訴我,其實校方是可以酌情考慮給你機會重考的。”
重考?
到那時再來一條簡訊,以項野還是什麼李小瑤的生命作威脅,她又該怎麼辦?
這人不現身,她身邊永遠都有隱患存在。
她有想過將這件事告訴給項野的,可是項野那麼討厭旋風,如果項野知道她為了保旋風放棄他的期望,他會不會生氣,會不會傷心?前幾次的吵架讓她心力交瘁,現在剛剛好一點,她不想再因為這個和項野鬧不和了。
何況,若是此人和阻止項野找母親的是同一夥人,會不會給項野平添麻煩?
這麼一想,她就徹底沒有要說出去的想法了。
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主任,這件事能別告訴我先生嗎?”
“哎!”
在黑主任失望的目光中,施樂起身離了座,她是個堅強的姑娘,天不怕地不怕,自己如何真的無所謂,就是怕所有人將希望寄託在她身上。
她明明是那種從來不負眾望的人物啊!
回到家,她若無其事地跟項野嘻嘻哈哈,和梅竹菊們天南地北地聊天,好像沒事兒人一般,晚上在男人溫暖的懷抱裡入睡,或在激烈的運動中累睡過去。
兩天後,也就是距離畢業典禮還有兩天時間。
李小瑤曾打來過電話,興奮地對她說已經和外婆整裝待發,就等著登機了,她還說恨不能把聚焦的記者都帶去,架起長鏡頭,扛上攝像機,現場直播她人生最重要的時刻之一。
外婆更是開心得合不攏嘴,問像她這麼大歲數的老太太還有沒有機會報考麻繩了。
施樂笑得很勉強,卻張不開口告訴他們,其實她沒有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