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等我訊息,萬一菠蘿回來了,你也能及時給我訊息。”
施樂想了想,也沒其他的辦法,只好點頭同意。
接下來的時間,彷彿度日如年。
施樂滿臉焦慮地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敢動,目光死死盯著桌子上的手機。
項野提到的那個安東尼,是淪敦警務處蘇格蘭場的處長,遙記三年多前安東尼還只是一個區域警局的小警察,想不到因為那次幫助項野找到了被遣返的施樂,從此順風順水,短短三年間當上了全英格蘭警察的一把手。
所以說,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如果他自己沒有能力,項野給了他地區警長之後,也許就止步於此不會有這麼大的發展。
另一方面。
老實說,菠蘿上幼兒園時失蹤讓項野有些意外。
菠蘿還不到三歲,是幼兒園年齡最小的小朋友,老師平時格外照顧,幾乎無時無刻不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按理說很難讓人有機可乘。
今天唯一特別的是,今天幼兒園有活動,他們帶著全園280名大中小班的小朋友去淪敦城西演藝學院戲劇院觀看兒童話劇《我們去獵熊》。人比較多,確實容易造成混亂,據園長騎士說,話劇結束小朋友們往劇場外走時,小菠蘿曾提出過要尿尿,於是專門負責他的老師便領他去了衛生間,然而其他小朋友在車上等了十五分鐘還不見他們回來,怕出什麼事情,便又派了個老師去檢視,沒想到竟發現那老師被人打暈了頭倒在衛生間的一個單間裡,小菠蘿不見了人影。
園方已經報警了。
他們對這次失蹤事件相當重視。
不只是因為項野在菠蘿入園時捐了多少建設費,而且菠蘿路易斯家的身份讓此事蒙上一層政治陰謀的色彩,事件可大可小,對皇家幼兒園的聲譽也有重要影響,所以全園老師都發動起來,主動提供有用的線索。
可是有用的資訊微乎其微,作案人顯然是蓄謀已久並且準備充足,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戲劇院閉路電視只有菠蘿進去時的畫面,之後便沒再出來。
警方還調查了幾乎所有當時在場的工作人員,無一人看到。
時間飛速流逝著,桌几上的電話一直沒有響。
也沒有過任何人打來勒索電話。
施樂心急如焚,最討厭的就是出了事,自己卻只能在家裡待著什麼都不做。
窗外明明有充足的陽光,心裡卻像淋了雨,潮溼得透不過氣。
菠蘿現在會在哪裡?
壞人有沒有打暈他,有沒有給他吃飯,有沒有欺負他?
菠蘿會不會嚇哭?
菠蘿會不會死?
他還那麼小,受不得一點摧殘啊!
為什麼會有人那麼喪盡天良,如果有什麼仇大可以往大人身上報,為何要向一個無辜的小孩子下毒手?!
想到菠蘿可能會受到驚嚇、被綁在不知名的黑暗房間裡因為找不到爹地媽咪嗚嗚哭泣時,施樂的心都快碎了,眼淚無法抑制地奪眶而出。
“夫人,沒有電話也不完全是壞事,說不定過一會兒就來訊息說找到了呢。”善良的薇安走過來安慰施樂,她對家裡新添的可愛小成員一直非常喜歡,真心不希望他會出事。
施樂的臉還是緊繃著,目光充滿了不安,薇安憂心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無奈地一嘆,將有舒緩緊張作用的黑糖薑茶放在桌上,默默做自己的事情了。
李文森在接到佐伊電話通知菠蘿失蹤的訊息時也是震驚不已,本想在國內多呆幾日,看來是不行了。
他訂了最近一班去Y國的飛機。
在趕往機場之前,他看還有點時間,於是駕車從都城中心駛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