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然抬起頭精準地找到她所在的位置,放下平板,走上樓來,正好在二樓與下樓的她相遇。
“餓了吧,蒸了條魚給你,看喜不喜歡。”
男人表情雖不是神采飛揚,但也能看出來他在努力逗她開心。
施樂主動挽上了男人的手臂,“你蒸的?”
“嗯,第一次試試手。”
施樂笑著嗔道:“你拿我當小白鼠了?”
男人俊臉滿滿自信,“不怕,我陪你一起吃。”
餐廳裡靜靜的,說話有些迴音,好像整棟房子只有他們兩人,可就是多了這麼一個人,心裡比獨自呆在臥室裡還踏實。
項野將涼了的蒸魚重新上鍋熱了一遍。
施樂小手撐著下巴坐在餐桌邊,痴痴望著男人忙碌的身影。
像他這種身形高大、肩膀寬闊平直的男人,穿襯衫尤為好看。襯衫簡單地束進腰帶裡,隱約可見他腰身標準倒三角的輪廓,既中看又中用,想著他赤著身軀,在她身上賣力翻動勁腰那股子狂野勁道,臉蛋兒都不覺熱了起來。
誰說廚男沒魅力?
施樂想說在她眼裡史上三大最性感男人種類,第一,攀爬在大火熊燃樓宇間的消防員;第二,狙擊槍鎖定目標隨時取人性命的特種兵;第三,把鍋裡的菜炒得火焰飛竄的家居男。
男人在拿著炒鍋盡情施展手臂力量,為你揮汗如雨又顧不得擦的模樣,很迷人吧?
項野只是單純佇立在爐臺邊,眼睛盯著鍋裡的魚,施樂覺得這樣太斯文了。
什麼時候能光著膀子炒出一次火焰來給她看看?
不穿衣服只圍一條圍裙也行的。
嘿嘿!
正漫無邊際地想入非非著,不料,男人不經意一轉頭,剛好看見了她像被火燎過的大紅臉。
施樂一下子囧了,在男人長久玩味目光的盯視下,臉部充血越來越厲害。
她奮起,“一直盯著我做什麼,一會水乾了!”
項野薄唇淡淡揚著,說著小純潔根本聽不懂的話,“水不是越來越多嗎?”
施樂遲鈍一秒,反應了過來,嗔道:“我說的是蒸鍋裡的水!”
“我說的難道不是?你以為我指的什麼?”
男人的表情別提多正經了,調戲她臉不紅心不跳,看起來好像在跟她討論菜怎麼做似的,邊說著,將蒸魚從鍋裡拿出來,又盛了兩碗米飯,一起端上桌,之後便在她身邊坐下,遞給了她一雙筷子。
“先嚐嘗,過關的話,下次蒸鮑魚給你吃。”
“你還好意思說鮑魚?”
想到以前這男人帶她去利苑坊吃鮑魚宴的惡劣事蹟,她心裡的氣兒更不順了。
沒好氣地接過筷子,悶頭扒著碗裡的米飯,小臉兒通紅,又氣又惱,心罵男人對她好不過幾小時就原形畢露,男人明顯帶著試探性的話語就傳了過來,“吃飯也能讓你性致大起?那前兩天沒心情是怎麼回事?”
施樂筷子一頓,視線直直落在碗裡,不肯抬起來,臉上的表情又變回了雨天。
鼻頭又酸了,米飯卡在食道里,說什麼也咽不下去。
項野見她這難受勁兒,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大手撫上她的背脊輕輕順著,轉移了話題,“慢點咽,吃完飯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我陪你去?”
猛地搖了搖頭,她艱難地將喉嚨裡的飯菜嚥下去,幸虧男人將魚刺事先挑出來了,不然這一噎,非得卡到不可。
說出那件事,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這頓下午飯,吃得沉悶無比。
飯後,李文森打過電話來像是安排好了飛機,施樂這時才知道他們後天就要回Y國了。
也就是說,她要正式開始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