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配備是水,在沙漠裡行的這一路她熱得夠嗆,還好肚子裡的寶寶夠給力,沒在關鍵時刻搗亂。
許久,導遊突然停下,他轉頭說:“我就送你到這了,你沿著太陽的方向走,過了這個山頭就是了。”
說著,他掉頭就走。
“喂,有你這麼不負責任的嗎?給你那麼多錢還不負責送回去?”
導遊理直氣壯,“那麼可怕的地方我冒死送你已經不錯了,想我送你回來再付雙倍!”
看著導遊伸出來的手,施樂特別來氣,不想再被他宰,她自己拽了拽駱駝的韁繩,獨自上路了。
導遊走得像逃命一般,她納悶,就算發生了可怕的事,也過去那麼多年了,一個荒廢的基地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太陽毒辣,風沙四起,她將頭巾整個蒙在頭上,只在眼睛處留一道縫。
望著一望無邊的沙漠,她越往坡上爬,越有一種即視感,彷彿此情此景曾在她記憶深處出現過。
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在夢裡。
她恍然發現眼前的景象與她那做了好多年的夢幾乎一模一樣,沙漠的金黃色,高高的山坡阻擋了視野,周圍火烤一般的熱。
難道她真的來過這裡?記憶實驗也確有此事?
駱駝馱著她繼續往前行進,當她站在山坡頂上往下眺望時,她整個人呆住了。
沙霧中一座巨大的超現代化白色建築矗立在不遠處,毀滅性的爆炸,六年多的風沙洗禮,讓它變成了一座千瘡百孔的歷史遺蹟,孤零零的,釋放著陰森、恐怖、慘淡的氣息,單是看著,已經令人毛骨悚然、望而卻步。
她杵在那許久許久,滾熱的淚默默流下來,浸溼了頭巾,黏黏地貼在臉上。
夢中的景象與現實重疊在一起,像一把鑰匙開啟了她大腦封存的記憶,她想起了她的真實職業,想起了來X國的目的,想起了這裡發生的事情,想起了一切一切。
原來,當年她剛一進聚焦楊總編就找上她,給她兩頁紙不是什麼於教授的推薦信,而是一份有意招攬她為國家工作的機密檔案。電腦技術方面的長處有地發揮,她自然是一口答應,從此她就成了一名特職人員,楊總編也成了專門給她指派任務的聯絡人。
因為有了工作上的便利,她更加不潰餘力地調查母親的下落,終於,在六年前,她無意中查到了BIO公司的資訊,發現了母親的蹤跡。那時候她覺得母親拋下她和外公外婆好自私,現在有些理解了,那時候的母親做這個選擇一定十分痛苦吧,如果不逼自己離開,恐怕永遠無法跟父親斷絕那種不正當的關係。
現在想起來,這裡發生的事豈止是可怕,可以稱之為慘絕人寰。
這個世界即使有明文規定禁止,也沒能阻止一些國家研製生化武器的腳步,只是更加隱秘了。造孽太多,終歸造成了自食其果,一個科學家不小心傷口感染了病毒,變成了一種身體潰爛、不知疼痛的活死人,他變異之後到處攻擊科學家和士兵,將病毒透過唾液傳播出去,讓他們變成跟他一樣的活死人,慣常說法,就是殭屍。
疫情很快蔓延,到處都是可怕的殭屍,當全城的人都在大逃亡的時候,她出於親情的本能,不顧一切地返回基地救母親,途中,她被路過的當地正府軍抓到,打暈前她記得有人說“把她和路易斯綁在一塊,倒著綁,看他還能堅持多久。”。再次醒來時,就是在那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朝溼木屋裡,一個被下了藥的男人,祈求她的幫助……
中間的小插曲沒能影響她救母親的決心,四周戰火連天,她卻拼了命從閃電的車裡跳了下來。
可是基地還是爆炸了,軍方無數顆導彈亂飛,幾乎將基地毀之殆盡,所有駐紮在那計程車兵、科學家無一倖免,全都死在了裡面。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