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說啥?”摸了摸頭,不好意思道:“我剛才只顧著切菜了沒聽清楚。”
紅珠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道:“阿蘿師父回來了,你回頭瞅瞅!”
胖子聞言下意識地回頭去看,見阿蘿正笑盈盈地將他望著,不由得有些傻眼。
阿蘿覺得好笑,道:“怎麼?幾日不見,師父都不認識了?”說完又笑盈盈地將他望著。
胖子回過神來,猛然便要跪下,幸好阿蘿手快,堪堪將他扶了住,走到灶臺邊,粗略地掃了一眼菜板上的菜瓜,甚是滿意地點頭,“幾日不見,徒兒的刀法精進不少,不枉費為師對你寄予厚望。”
胖子聽得“徒兒”、“寄予厚望”幾個字,登時激動得眼淚花花直轉,就差跪下去抱著阿蘿的腿哭喊了,不過,就算沒跪下去,他那番激動勁也委實叫人有些受不住。只聽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抽抽泣泣地道:“師父,這麼多天沒見著您,徒兒還以為您嫌俺愚笨不要俺了呢!師父,您別不要俺啊,俺雖然愚笨可是俺願意下功夫學啊!您別不要徒兒……”大概是被從前幾個師父拋棄怕了,胖子委實有些過於擔心。
阿蘿被胖子這番哭哭啼啼、抽抽泣泣鬧出渾身雞皮疙瘩,心裡卻有些感動於他的執著,不自主地側頭去看紅珠,見她正微笑著將胖子看著,滿臉洋溢著幸福。阿蘿瞧著微微一愣,一瞬間忽然羨慕起紅珠來,有個如此這般疼愛自己的夫君,實在是人生最大的幸事兒。
“胖子跟我說,學廚藝是為了給做好吃的菜給他娘子吃。”阿蘿終忍不住提了這句。
紅珠感激地衝阿蘿笑了笑,應道:“我知道。”默了半晌,未語先笑道:“我相公說等他學會了要每天換著花樣兒做給我吃,阿蘿師父,我相公不是頂聰明,但他很努力的,你一定別放棄他啊。”
阿蘿微笑道:“怎麼會呢?既是我收的徒弟,學不會不給出師的,怎麼能放棄他呢?”
胖子在旁邊聽了,激動壞了,“真的嗎?那……那師父您看我什麼時候能開始學做菜呢?我這刀法練得可成了?”
阿蘿瞧他激動的樣子忍不住搖頭笑道:“萬事開頭難,你得先把心靜下來,不可浮躁。今日,我便教你一道最簡單的,唔……豌豆麵吧。”
司馬執喜歡吃何老爹做的豌豆麵,但事實上,那面的味道卻不怎麼樣。面要好吃,最重要的還是要在麵湯和麵條的勁道上下工夫。熬麵湯看似簡單,卻實際上是最難的,麵湯要鮮、香、味兒要恰到好處,少一分嫌淡,多一分偏鹹,這“恰到好處”四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另外,擀麵也是門技術活,麵條越勁道煮出來的面才有嚼勁口感才會好。所以,要把面做好,委實是需要狠狠下一番工夫的。
將煮麵的一些步驟和注意事項教給胖子後,阿蘿又親自示範了一遍,待麵條盛入碗內,整個廚房都飄滿了鮮香的味道。
胖子瞧得嘴饞,道:“師父,這面能不能給我娘子試試啊?”
阿蘿眯著眼笑,抿嘴道:“不行,你娘子要吃還得你自己做……至於這碗麵嘛,唔……是給你們家莊主做的。”說完便端著麵碗歡歡喜喜地跑走了。
廚房離她住的院子並不太遠,沒多一會兒便跑回去了,誰知,一開啟房間門,床上躺著那人卻是堪堪將她嚇了一跳,害她差點把手中的麵碗摔到地上。想到自己辛苦一早上的成果差點就要喂塵土了,見著司馬執便沒了好氣,道:“來了也不帶坑一聲的,大白天的,你想嚇死鬼啊!”說著小心翼翼地把麵碗放到桌上,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邊,一腳踢到司馬執的半垂著的小腿肚上,道:“誰叫你睡我床的?渾身臭烘烘的,快起來!”說是這般說,嘴角卻忍不住掛著笑。
司馬執白白捱了一腳,不幹了,順手便將阿蘿拉進懷裡,與他面對著俯躺在他的胸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