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或是想起自己學藝不jīng不自量力枉然送了xìng命,哈哈大笑彷彿聽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自己死了卻偶爾可以逗得淺淺開心,如此再好沒有。可這麼想著,曹不傷心中不禁疼了幾分。臉上的表情也古怪起來,似乎是滿不在乎似乎是傷心又似乎很是開心一樣。
曹不傷說完了這幾rì的遭遇,看向死如月。卻覺得死如月表情也有幾分古怪,死如月道:“這麼說那姑娘確是水雲天的女兒了”曹不傷道:“正是。”“你們不僅不是夫妻,你原來連話都沒怎麼和她說過”曹不傷想:若淺淺是他的妻子,他說什麼也不肯送死,一定要另想個法兩人都全身而退,之後便說什麼也不讓淺淺受這樣的險,遭這般的罪,曹不傷又道:“正是。”
死如月冷然道:“你做這些就不怕我殺了你麼。”曹不傷想,這時定要硬氣一把,不可失了點蒼派的面子,哈哈一笑:“大丈夫,死則死爾,哪那麼多廢話。”
卻見死如月的臉轉向窗外,月光照的她的假眼更顯得晶瑩剔透。竟似有水光流動一般。死如月輕嘆道:“你倒是很喜歡那淺淺姑娘。”曹不傷沒想到死如月來了這麼一句,覺得自己臉上發燒,想要否認自己喜歡水淺淺的事實,卻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
死如月自言自語道:“當初你說大丈夫要死也是為家為國,我為了討你歡喜便說你說得是。但今天我見到一個少年,也和你一樣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但你定要笑他為了一個女孩子這般拼命不是大丈夫的作為。可這時我想著,你若能及得上他一半,我也不會。。也不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曹不傷全不知道死如月在唸叨些什麼,只覺得死如月神sè哀傷,自己看了也不禁難受起來。剛剛他還十分忌憚死如月,現在倒有幾分可憐她起來,想要安慰他兩句,可腦中轉來轉去都是那麼幾句無聊的大道理,不說也罷。便呆呆地立在一旁。
死如月身子晃了幾晃,捂著自己的心口眼看要跌倒的樣子。這時被喚作奴兒的小丫頭過來扶住了死如月。臉上滿是焦急擔憂之sè:“小姐,你的心口。。。可不打緊麼。”
“不打緊的”死如月扶著牆臉sè並不好看:“你服侍這位曹公子吃些晚飯,我去休息休息便好了。”奴兒便在一旁攙這死如月,卻並不挪動一步,眼望著死如月,眼中滿是關切與擔憂。死如月輕輕地推開奴兒,道:“怎的,連我的話也不聽了麼。”
奴兒這才退開,眼見死如月緩緩行到走廊盡頭再見不到了。這才轉過身來對著曹不傷道了個萬福:“曹公子,請隨我來吧。”說著便走在頭裡,引曹不傷用餐。
曹不傷沒想到自己不僅保住了xìng命,忽的還變作了座上賓。一時還有些暈暈乎乎,覺得不知發生了什麼。只是“唔唔”應了兩聲,便隨著那奴兒去了。這樓的內裡結構重重疊疊,好似迷宮一般。若不是有這奴兒帶路,只怕自己餓死也找不到出去的路。饒是曹不傷天資聰穎,也只把這樓的結構明白了個大概,若自己一人在樓中行走是萬萬找不到方向的。
轉了不知幾道之後,兩人來到一個看似大廳的房間。偌大的圓桌上擺了幾個jīng致的小菜。卻只見到一副碗筷。曹不傷心道:這小丫頭斷然猜不到她家小姐會帶個人回來。是以只有一副碗筷,是為她家小姐準備的,不知其他人吃了沒有。曹不傷也不客氣,坐下便吃。
曹不傷從小在點蒼派中長大,吃的都是大鍋飯,那裡吃過這般jīng心準備的小菜,加上自己確實餓了,此時恨不得連自己的舌頭都吞下肚去。吃了幾口,不經意間看見身旁站的小丫頭正盯著自己,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曹不傷心道,這般難看的吃相全叫她瞧在眼裡了,還真是不好意思。又覺得自己一個人吃讓一個小丫頭在一旁看著很是不妥。便停了下來,廢了好些力氣才將口中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