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響起:“哎,哎。這天底下什麼惡事都可以做的,殺人越貨也好,作jiān犯科也罷。但負人所託,那便人人都瞧不起你。”曹不傷覺得這聲音明明離著自己有個十來米遠,卻像在自己耳邊響起一般,他只覺得心頭一凜,心道:這話莫不是說給我聽的。“若是一開始做不來就不要答應旁人,答應了就當做來。”再左右看看並沒有人,但周圍的人也彷彿未聽見這話一般,都自顧自的做著自己手頭的事情。他想著,要說自己負人所託,想來想去便是松林兒的事了,說起來自己當rì確實答應那自稱樓思月的人將松林兒帶到安全的地界去,現在卻不知道她跑到哪裡去了。回想樓思月的聲音卻和剛剛聽見的聲音沒有半點相像,但也未必不是本人假裝的,曹不傷心道說不得,自己確實沒看好松林兒,不管這人是誰,倒似乎是知道那松林兒的一下下落似的。便大聲道:“哪一位前輩在此,晚生受教了,一時大意犯了大錯,若是前輩知道些什麼,還請告知一二,在下感激不盡。”此言一出,那聲音便不再響起了。曹不傷只覺得這人裝神弄鬼,不好好說話,很是教人討厭,正想著不再去管那人,徑自去尋松林兒。一轉身正好一個老乞丐撞到了自己的懷中,正要出言呵斥。那老乞丐抬起頭,朝著他歉疚的笑笑,在他身上摸來摸去,似乎要瞧瞧有沒有將他撞傷一般,曹不傷覺得又是奇特又是厭惡。擺擺手,順帶給了他些碎銀兩。那老乞丐忙不迭的作揖道著謝,口中發出依依呀呀的怪叫,顯得很是開心,一點點的向後退到人群中不見了。曹不傷下意識的在自己身上摸摸,看看有沒有沒掉什麼東西,那老乞丐瞧著jiān猾得很,也不知道剛剛有沒有藉機從自己身上拿走什麼。他往自己懷中一摸,不禁愣了愣神:不僅身上沒有丟東西,相反還多出了一件事物來。
他將那東西拿了出來,卻是一條絲綢帕子,開啟一看卻見上面寫著一個地址。瞧那帕子做工考究,並不是尋常人家能拿出手的。想來正是剛剛那老乞丐放在自己身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人託那乞丐放在自己這裡的。曹不傷稍一回想,心念微轉,回想起那老乞丐來,雖然他衣著破舊,模樣骯髒,但身上卻沒有一點難聞的氣味,相反還透出淡淡香氣來。看來那乞丐是假扮的了。
他瞧著帕子上的地址,不知是不是松林兒的所在了,這難保不是引自己上鉤的陷阱,但現在全沒有去尋松林兒的線索,管他那地界有什麼東西,先去瞧瞧再說。
他依著那地址去尋,越走越覺得不對勁。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周圍忽而變得荒涼起來,令他自然開始緊覺,但依著那地址終於找到了一處破廟,他一個閃身上了那破廟的屋頂之上,從那破廟頂部瓦楞剝落的地方偷偷往裡觀瞧。卻見那廟中卻有幾個黑衣人來回走動,卻並未看見松林兒的蹤影,曹不傷想著先打探一下也不遲,便不急著現身,聽著那些人說些什麼在作打算。
只聽一個女子的聲音道:“為什麼不將那女子帶回本派,卻非要在這裡落腳。”聽著聲音很是好聽,但透出豪爽兇歷來,倒讓人覺得這是一個聲音尖細的男子。另一個聲音道:“喂,你小聲一點,讓掌門聽見了可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容不得旁人有一點質疑。”那女子道:“怕什麼,他若是不開心便讓他不開心,我很在意麼。”那身旁好心相勸的人一時語塞,張張口沒有說出話來,索xìng不再理她。曹不傷聽著那幾人對話,知道他們抓了一個女子來,便想著仈jiǔ不離十那女子是松林兒了。看來是沒有找錯地方。他正想著要不要闖進去大開殺戒一番,卻聽那剛剛對話的那男子道:“我去拉泡尿。有人問起你幫我頂一下。”那女聲沒好氣的道:“真把老孃不當女人了,什麼都和我說,要拉出去拉,別在老孃面前把那話兒掏出來。”那人倒也聽話,發出“嘿嘿”的笑聲出了破廟,曹不傷一瞧,當真是送上門來的機會,從那破廟的屋頂上輕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