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的騎兵盔甲實在太重,根本無法跳躍,因此只是斷開了這麼一小段,那騎兵也是萬萬過不了江了。
韓世忠將軍一瞧,激動的站起身來,道:“可以了,那金人的騎兵配有拒馬,此刻不能前進也不能倒退,那上萬騎兵被困死在這浮橋上了,好得很啊!快快,曹領軍此刻受了傷,快叫他回來!那金兵是攻不過來了。”那傳令的軍官剛要傳達命令,卻見曹不傷一頭扎進了那金軍秘密麻麻的黑sè叢林之中,韓世忠驚道:“這這。。這種打法是要找死啊!”
韓世忠倒算是說對了,曹不傷本就是在找死。此刻他一人衝進了騎兵陣中,只想著,我倒要瞧瞧這讓宋軍聞風喪膽的金兵究竟是什麼貨sè,又想著,那曾子昕帶著士兵殺傷殺死敵人五六百人,我曹不傷偏偏要一人殺的比你還多。覺得這般所想之時,彷彿淺淺選錯了愛侶,自己的本事比之曾子昕,要遠遠在他之上。如此這般想著,便狂笑起來。但忽而想著,那又怎樣,那又怎樣。論相貌人品自己比之曾子昕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再者,就算自己處處強過他,淺淺還是不會跟著自己。這般想著又發出哭號來。曹不傷只想著,殺死我吧,殺死我吧,殺死了我,倒是淺淺肯為我掉一掉眼淚,我便心滿意足了。曹不傷一面狂笑一面哭喊著從那金軍之中穿行而過,那金兵但凡沾上曹不傷一星半點的毒血,命便不保了。那金人只聽著身邊又詭異的聲響響起時,便有人要倒下,一時間覺得心驚膽戰。可偏偏此刻進不能進,退不能退。那金兵雖然人人手握兵器,但曹不傷使出踏浪隨風步在其中穿行,又有那一個能後打中他。
曹不傷在那金軍中穿行,竟未受到一點傷。他在心中呼喊著:廢物,都是廢物!那被這廢物打敗的曾子昕更是廢物中的廢物!曹不傷一路狂奔,明明自己身體本就差的很了,又剛剛受了新傷,此刻卻全然沒了知覺,只埋頭狂奔著,一路潑灑這自己的毒血,不知過了多久,忽而覺得眼前一亮,不再是那滿眼黑sè的金人騎兵了。原來自己竟然從那千軍之中穿行而出,到了浮橋的另一頭。
他見狀哈哈狂笑,用手指自己胸前的傷口擴大了些,那原本稍稍緩和的傷口一時間血液又狂噴起來,他用手蘸著那噴湧的鮮血,依著之前的法子在那浮橋上又畫出了一道血線來,只見那浮橋又沿著血線斷裂開來。
此刻金軍的騎兵全集中在斷開的那一段浮橋之上,江水一衝,只見那浮橋向下遊飄去,有的馬兒腳下沒有站住,便掉到了江中,鎧甲上的鎖鏈連帶這一串騎兵掉進了江水。不要說那金人本不會水,便是水xìng再好,穿著這樣一身厚重的盔甲眼見也是浮不起來,眼見是不活了。眨眼之間那騎兵便又少了三四百。而那些沒有落水的騎兵也是不知所措,也不知再怎的回到那岸上,只見那巨大的一截浮橋,在江面上飄著,全然沒有依靠。
曹不傷站著那浮橋斷裂的地方,轉過身,瞧向那金軍的營地,此刻自己滿身是血,腦子也暈暈乎乎的眼前的東西根本看不清楚了,卻覺得心中又是驕傲又是哀痛,不知不覺中,臉上又帶著邪氣的笑容,直勾勾的望著那金軍兵營,模糊的視線中,見著似乎又有士兵手執兵器向自己衝來,他笑著大叫道,嘴角滿是鮮血:“來啊,你們來殺我啊,哈哈哈哈!來殺我!”這一笑之下,便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人事不知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曹不傷覺得自己漸漸有了意識,心道:我死了麼,我究竟是死了是沒死。但覺得昏昏沉沉的,便是腦子略一轉動便覺得頭疼不已。此刻他忽而想起一件事來:自己若是沒死,在暈倒之前自己似乎是在那金軍的營地上,若是此刻自己還活著,不是落在金人的手中了麼。這可不好玩了,但忽而又轉念想,哼哼,在金人手中又怎樣,你們又奈何得了我麼。於是乾脆又什麼都不想了。但時間過得越久,覺得自己越是清醒,漸漸覺得自己周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