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位,怎麼不知道尤安在寬慰自己?他掩面半晌,低聲道:“朝廷到底是何人所為,我一定盡力替你查出,如果能揪出那人,我林家一定與他勢不兩立!”
尤安抿唇:“林大人肩負大寧重任,萬萬不可身陷朝堂之中。”
林為之自嘲一笑:“我何時獨善其身過?”他頓了頓又道:“賢侄,我知道你是秦家三代單傳,上蒼感念秦尚書功德,你才能起死回生,將來你還要廣結善緣,為秦家開枝散葉。”
尤安咬牙不言,有些大道理他能思考的明白,卻不一定能做的明白,他對師父的心雖然不如師父對他那麼火熱,但是又怎麼可能見師父痛苦也滿不在乎?
恰恰,他十分在乎,不願意師父有半點傷心。這心,便只能有他來傷。
反正他秦似水殘軀在世,早就習慣了咀嚼這些。
林為之見他不說話,銳目盯著尤安:“隆歷年間,南海之盜第一次犯江浙,殺我大寧子民一萬三千九百七十二人,搶掠婦女兒童三千五百人為奴,光太數年間,他們屢犯江浙一帶,殺我子民數十萬,搶掠財物無數,是你祖父不顧個人安危力排朝廷非議才能一舉將他們殲滅,保我大寧王朝南境二十年無外患!”
尤安腳下一晃。
“無論你要做什麼,萬萬不可汙了你祖父威名!”
。
尤溫近日練劍練的十分有感覺。
作為杰倫的前粉絲,尤溫開始哼起歌來。
“天台月光撒,你剪影我傻,知道自己配不上,但我守著光,保護你那就像捍衛這場美景一樣……屬於我們的浪漫,悄悄被醞釀。這天台的月光,”然後改下歌詞,“賜你愛上我的力量。”
唱完,尤溫又覺得有點囧囧的,心裡開始掛念起徒弟。
雖然徒弟口頭上是承認了他的所有權,但是尤溫還是有點略不踏實,他徒弟那張嘴……分分鐘就能自己來事。
尤溫嘆氣。
他手中劍一挽,暗自調勻內息,臉上卻是一喜。
世間愛恨,都是讓人進步的大大動力,一個人品嚐了多種滋味,才知道如何在紅塵安身立命。尤溫長劍回鞘,以內力貫於指尖,手中飛鏢奪空而出,直直的插/入樹幹中,那青蔥小樹,竟應聲而倒。
尤溫自己也沒想到,呆愣一秒又哈哈一笑就想去撿那暗器,眼角卻瞄到店小二的哀怨的眼神。
“客官啊客官啊,這是第三棵樹,前兩天您拿劍試,今天居然拿那小飛鏢試,我這樹可是種了五六年了!當初掌櫃的還不讓種,可是我竭力求來的!”
尤溫訕笑:“我賠我賠。”他正待掏銀子,卻聽到倉促的腳步聲,尤溫皺眉一看,只見尤安跌跌撞撞衝了進來,臉色難看。
尤溫心中報警,也不再理店小二幽怨的目光,閃身到了尤安面前,卻沒想尤安毫無防備,直接撞進了他懷裡。
尤溫著急:“徒兒,你怎麼了?”難道被林亦輕欺負了?不太可能啊。
尤安閉眸埋首師父懷中,卻是隻字未露。
要是以往,這會肯定喊鼻子疼了,尤溫自己也是衝動才跑到尤安面前,卻沒想到徒弟如此失態,他努力想了想,最終決定不說話。
以他的本事,說不定多說多錯。
尤溫不敢動,卻抬眼給了小二一個你懂的眼神,小二哥一陣委屈,趕緊跑到前堂幹活去了。
半晌,尤安終於抬起頭來,盯著尤溫問道:“師父,有欲為而不能為之事,何為?”
尤溫不明所以,沉默片刻小心答道:“隨心。”
“有欲為而不可得之事呢?”
“……聽命。”
“原是聽命……聽命……”尤安自嘲一笑,突的抓緊尤溫:“那天道是否有仁?地道是否有常?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