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豹怒喝一聲,下巴的血肉樹根齊齊炸裂,化作一團血霧,包裹全身。
與此同時,將一顆丹藥放入口中。
嗖……
田文豹以數倍的速度驟然疾馳,將所有人遠遠拋在身後。
“生力期或以上追趕,其他人原地待命,上報攔截!”
鄧知珏跟生力期武衛離開,其他武衛留在原地。
“回去吧,生力期層次的戰鬥,咱們插不上手。”
深夜,隊伍回返武館。
明天還要上課,周冷沒回冰霜巨樹,在武道館的墊子上湊合入睡。
月光照落。
正在三樓熟睡的田文虎猛地起身,眯起眼,運足真氣,緩緩走向二樓。
田文虎動了動鼻子。
濃烈的血腥味與魔氣。
客房的門敞開。
“誰在裡面?”田文虎慢慢迫近。
“哥,是我……”裡面傳來田文豹的聲音。
田文虎一口氣提在胸口,並不鬆氣,小心翼翼進入客房,看到田文豹渾身是血躺在床上。
鮮血染滿整張床。
田文豹面板通紅,青筋突出,彷彿被火燒過。
“怎麼回事?”
“媽的,武衛局找上門,我只能逃跑。”田文豹輕輕轉頭,凝視田文虎。
田文虎面色沉靜,走到床前停下。
田文豹雙眼突然閃過一抹狠色,道:“大哥,你記不記得早上的時候,聶鬍子說有個練八卦步和疊浪掌的狠角色,廢了你的一個小弟?”
“有這件事。”田文虎說話間,看了一眼魔化腕錶的新訊息。
“抓捕我的見習武衛中,也有個小孩,同樣練八卦步和疊浪掌,都是大成,全市也沒幾個。我認得他,李霖瀚為了他跟我手下的車間主任打過招呼,讓儘量照顧一下他,他叫周冷。他敢攔我,有股狠勁,功法年齡都符合,很可能就是廢你小弟的人。”
“周冷,我會讓人調查,”田文虎道,“你現在怎麼樣?”
“沒多大問題,只不過魔變虛弱期而已,你找人把我送走就行。”
“好,我先扶你上車。”
田文虎上前,扶起田文豹,慢慢向樓下走去。
田文豹一邊走,一邊道:“哥,這次又麻煩你了。自從我爸和大伯去世,一直麻煩你。這次練魔功,是因為吃了那麼多丹藥也沒能晉升到生力後期,想要快速突破,希望能幫到你。”
“可惜,還是不小心,散逸魔氣太多,招來武衛。”
“不過哥你放心,我進入拜魔教後,幫你聯絡那邊的人,保證你生意興隆。”
田文虎欣慰道:“你能這麼想就好。”
田文豹吐掉嘴裡的血沫子,道:“你侄子,就靠你了,我以後沒辦法再見他,希望別耽誤他的前程。”
“我會照看承昌,他畢竟是咱們田家的獨苗。”
“謝謝哥。現在想想,這些年,咱們真不容易,小時候雖然苦,總是和人打架,但過得很開心。”
“你還記得不記得,當年為了一袋泥鰍,你替我出面,打得那幫人頭破血流。”
“當時站在泥塘裡,滿身是泥,我發誓,等長大了,一定報答你。”
“我都記得。”田文虎目光越發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