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麼巧合,兩樣不規則的生命碎片在人海中相遇,恰逢其時地補上了對方的缺口,形成最完美的圓。
「我在緊急關頭話還是說不明白,一著急,一用力,結果好了,你說神不神奇。」
席煙回想起那個時候的畫面,瞳孔亮晶晶的。
她永遠不知道,那個時候,薄望京覺得她磕磕絆絆的話語是那樣悅耳動聽,因為除了她之外,沒有一個人,深切的渴望他活著。
他們差點就錯過。
薄望京想起這些就喘不過氣,他走過去,面對面抱住席煙,雙臂桎梏她的身體,擠壓他們之間所有的空隙,越收越緊,好像要融進自己身體裡。
他們之間很少有這樣的時刻。
薄望京埋在她頭髮裡,嗓音低徐,「明年,我們去緣弗寺還願。」
席煙愣了兩三秒,回抱他,原來他這樣的人,偶爾也會叩求神明。
隨後她又笑起來,她和薄望京好像總是在倒敘戀愛。
然而歲月漫長,遲來一些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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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席煙在薄望京辦公室隔間睡覺,迷迷糊糊聽到外面有人語聲。
她向來有些起床氣,再加上渴了找不著水喝,心情不愉地開門出去,裡面空調打得低,蓋著被子沒什麼,出來有些冷,隔著屏風看不到外面,她隨手拿起一件薄望京放在這邊備用的外套,神思鬆散地走了出去。
外面的人皆是一愣。
男女都有,精英做派,脖子上掛著工牌,應該是員工。
在他們的認知裡,薄望京辦公室不會出現女人,特別還是剛睡醒的女人。
再仔細一瞧,按捺不住八卦的心,個個兒眼神飄忽,就差拿起手機群發,「薄總和前妻真複合了!」
薄望京非常淡定,放下滑鼠,走到她旁邊,問:「要喝水?」
席煙點點頭,發覺頭髮亂得不行,也清醒了不少,面對辦公室裡的人生出一絲羞赧,又不好馬上落荒而逃,她摸了摸後腦勺,擠出一絲笑,沖他們點點頭。
她素麵朝天,剛睡醒,眼睛也水汪汪的,肩上裹著男士外套,天然的柔媚氣息撲面而來,不管哪個男的瞧了都會挪不開眼。
然而更讓人吃驚的是,薄望京親自給她拿了水,神態自然地垂視她,將外套整了整,「吵醒你了?」
「也差不多時間該醒了,現在幾點了?」她還沒看手機。
薄望京看了眼表,摸摸她腦袋,「快吃午飯了。」
席煙又看了眼恭恭敬敬圍著辦公桌坐的人,估摸著沒那麼快好,「給我拿臺電腦吧,我看會兒東西,好無聊。」
她說話聲音很小,但辦公室本來就安靜,離得遠也能聽清。
眾人面面相覷,更震驚了。
居然還是命令式。
「隔壁有空著的位置,看哪臺順眼就坐上去玩,想找人聊天的話,我幫你喊一個愛講笑話的,嗯?」薄望京將空杯接過來,「我這邊儘量快點結束,陪你回家。」
有人繃不住了。
工位亂坐可是要罰錢的,根本不存在順眼就坐上去的道理。
還有,誰愛講笑話,薄總又是怎麼知道的。
薄望京轉身看到幾個人打探的目光,多半還落在席煙身上了,他眯了眯眼,改了主意,淡聲對曹子墨說:「出去討論,確定一個最終方案給我,過程我就不聽了。」
那些人看到薄望京陰下去的表情立馬低了頭,這佔有慾顯露得不要太明顯,有序地走出辦公室。
席煙有些訝異,「結束了?」
他們一出去,薄望京就把席煙環腰舉起,放在辦公桌上,他想起他們的眼神心裡就不大爽快,想做些什麼排解,視線落在她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