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煙不禁為曲婧豎了個大拇指,直接要聯絡方式要微信都是低段位做法,像她這樣裝成小白兔能博得男人好感,等到人上鉤再促進關係,約吃飯看電影當做答謝,一來二去或許真能看對眼。
席煙原以為薄望京好歹會回一句「方便」或者「不方便」,可是他像看路邊一片樹葉一顆草似的,帶了曲婧一眼就走了。
曲婧被他氣勢震懾,臉白了白,不大甘心地跟了上去,「我……我實在找不著別人了,一個人開長途真的很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目的地。」
她說著說著眼眶紅了起來。
席煙還是第一次看這種場面,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扒拉玉米的動作都慢了下去。
薄望京平時在北港,要麼在公司,階級分明,要麼出席晚會,後面呼呼啦啦一群人跟著,根本沒人敢和他搭訕,也沒那個機會。
她要不是見識過曲婧當面一套,心裡想的又是一套,早被騙過去。
然而薄望京依舊不為所動,甚至看都懶得看了,推開門直接鎖定她的位置,長腿朝她邁過來,太陽在他反方向,光暈罩著他全身,寬肩窄臀,從容不疑,好似從天而降審判人間的神。
席煙和他視線對上,立馬坐直,進入戰鬥狀態。
薄望京在她面前站定,長指勾住她墨鏡鼻託上面的橫槓,往上挑,這樣就能看到她的眼睛。
他要看到她的眼睛。
薄望京眼眸專注且強勢,語氣卻十分平靜,「都這樣了,還挺淡定。」
他挑開墨鏡的動作很有攻擊性,這種攻擊性和暴力無關,和佔有慾有關。
曲婧被他驚呆了,特別是不理她的時候,她對這個男人的征服欲達到了巔峰,他身上的貴氣和優雅不是尋常人家能養出來的,即使只能有一段露水姻緣她也直覺能實現階級跨越。
但是這樣高冷的人,也會因為女人的不理不睬而不滿。
她嫉妒得發瘋,為什麼看起來不愛他的人,卻能得到他的關注,簡直暴殄天物。
席煙看著薄望京挑眉道:「天要下雨孃要嫁人,你要是真有出軌的心思,我就算出來攔,也阻止不了你啊。」
薄望京眯眼審視她的表情,輕輕抬了抬她的下巴,淡聲道:「少冠冕堂皇,我要是真跟那些人似的亂來,你覺著我就能放過你了?」
「養個小的聽話的,溫聲軟語央著,等你哪天想見我了,我再回個家。」
席煙心臟被刺了一下,她沒想過這個可能性,現如今被他輕飄飄說出來,蹭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把墨鏡甩到他肩上,罵道:「你混蛋!」
薄望京彎下腰,從容不迫地撿起她的墨鏡,又抽出桌上的紙,擦了擦指尖,去牽她的手。
席煙氣息還不穩,惱怒地推開他,薄望京一隻手就將人製得動彈不得,席煙拼命扭動,男人就將她直接公主抱起來,看呆了進來買東西的路人。
席煙這次真氣急了,她心臟堵得慌,覺得薄望京壞得不能再壞了。
薄望京輕而易舉把人抱到車上,女人臉蛋惱得發紅,眼睛覆了一層水光,不大像是要哭,倒像是憋著氣,發洩不出來,硬生生為難自己。
她一直在掙扎,將他的領口都扯歪了。
薄望京心甘情願挨著軟乎乎的拳頭,無奈道:「只有你,不會有別人,彆氣了,嗯?」
席煙抬起他手臂又要咬,腦袋還有一絲理智,他兩天沒換衣服,又淋了雨,應該不大幹淨,就收了嘴,將他的手扔了下去。
薄望京見她不鬧了,幫她整理了下頭髮和衣服,繞到駕駛座,對著頂上的鏡子重新扣襯衫扣,扣著扣著卻笑了,鼻尖噴出短促一聲,唇角勾了勾。
席煙覺著這茬沒過去,冷靜了一下,扭頭說:「好啊,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