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前的冬夜,他所見的,只是這隻貓咪毛茸茸無公害的一面,加上這幾年的婚姻,才是她活生生在他面前的樣子。
薄望京給她倒了點果汁,和以前一樣,在外人面前表現十分周到。
席煙猜不出他有幾分真心,也不打算為難自己去猜他是真是假,只要守好自己一顆心,總不會吃虧。
薄望京蓋上瓶蓋,看透她在想什麼似的,嗓音從容沉磁:「只要你想,我們就能和以前一樣,煙煙。」
他已經很久沒叫她小名了。
席煙一怔,他提出的建議很誘人,如果她答應,就代表薄望京從此刻開始,不會像前段時間一樣強迫她做許多事情。
可是發生過的事怎麼能當做沒發生呢?
如果她想隨心所欲,或和別人在一起,他絕對不允許。
這種程度的自由,怎麼算和以前一樣?
席煙垂下眼睫。
他在攻心。
他想讓她和以前一樣,明知他是冷血動物,還滿心滿眼都是他,再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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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期間,餐廳老闆親自過來送酒,薄望京不喝,宋綏陪了幾杯,場面話說得很圓滑,和麵對ceo不是一個人。
後來老闆走了,他酒勁上頭,給薄望京斟了一杯,醉意染紅了他的臉,眼睛像有濕意,清醒又恍惚,說:「祝薄總和小……和席煙,百年好合。」
他沒說出來的詞,是小結巴。
席煙看著這副場景像在做夢,一個期盼很久的夢,親朋好友都祝福她的婚姻美滿長安。
「只要你想,我們就能和以前一樣。」
這句話在她腦袋徘徊,彷彿一隻引人踏入深淵的惡魔,給她遞出紅艷艷的果實。
她平靜地看著他們,隨後低下頭刷起短影片,惡魔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再也聽不見。
宋綏後面敬的這幾杯,薄望京破戒喝了,他不常喝酒,卻也不容易醉,回去的路上經過一道隧道。
昏黃的暖光淺淺浮在他氤氳泛紅的眼尾,臉頰顯得更白了,本在閉目養神,安靜的樣子有混著冷檀香有一絲佛性,求他庇護,央他憐憫。
他好像記起什麼,睜開眼,撩開一絲縫,寡淡涼薄的視線落在坐在身側的女人身上,見她出神望著窗外,並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一聲關切也沒有,抬手將人扯過來。
「在想什麼?」
席煙冷不丁被拉過去,直接倒進他懷裡,鋪天蓋地都是他清冷帶暖的味道,因為喝了酒,他的胸膛比往常燙人。
她故意氣他:「反正不是你。」
「是麼?那是我的錯。」
薄望京這話將自己擺在低位,但做出的事一點都不心慈手軟。
他下一秒就將人壓在後車座不管她願不願意,親上去,隔著厚厚的衣服,他揉著她渾身最軟的地方,沒有一寸骨頭,卻能將人酥得沒脛骨似的塌在她身上。
勞斯萊斯不光有星空頂還有隔板,代駕看不見他們。
席煙不敢發出聲音,羞恥和刺激盈滿了她的血管,充盈她的雙頰和耳朵滾燙髮紅。
她小聲求饒:「別弄了,我什麼都沒想,發呆而已。」
薄望京長指微曲,徐徐貼著她天鵝絨一樣顫抖的肌體,這種緊張感彷彿墜入驚心動魄的樂園。
他安撫小鹿般安撫她,「現在呢,還能想別的麼?」
席煙兩眼含春,本想罵他,吐出來的字卻變成了嬌嗔。
「薄望京你真他麼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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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煙裡邊兒的內衣釦子鬧得散了,冬天衣服穿得多,看不出來什麼,但她一走動,風從脖子灌進來,空蕩蕩一卷,他指腹的餘溫和鬆弛有餘的力度重新湧入她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