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猛地驚醒,“是了,你趕緊去看看,攔住!把賈平安帶進宮來。”
曾相林轉身就跑。
武媚對來報信的內侍頷首道:“你不錯。”
內侍低頭,“奴婢見到此事就想著皇后該擔心了,於是一路跑來稟告。”
熱鬧是好看,可和立功沒法比。
這邊內侍暗喜。
那邊陳賢澤正在狂噴,“撕毀了老夫給太子的功課,你這是想教導太子不學無術?你賈平安覺著新學無敵,可文章之道豈能輕廢?今日不給老夫一個交代,老夫便與你同歸於盡!”
看到陳賢澤在擼袖子,邊上的官吏不退反進。
打!
連宰相們都出來了。
“住手!”
許敬宗高呼。
陳賢澤喝道:“許相一起來老夫亦不懼!”
這小老頭就是個不怕死的。
不,人越多他越來勁。
許敬宗也大把年紀了,自然知曉這等狀態。此刻陳賢澤巴不得來個人一拳撂倒自己。
李義府低聲道:“陳賢澤的性子不好,連陛下那裡都敢發脾氣的人。今日讓賈平安下不來臺……有趣。”
秦沙說道:“賈平安一旦動手此事就鬧大了,無理且跋扈,罪責不小。若是不動手卻顏面全無,兩難。”
李義府輕笑一聲。
李敬業也來了,挽起袖子想上去。
“攔住!”
李勣差點魂飛魄散,心想要是讓這個憨憨上去,弄不好一巴掌就能拍死陳賢澤。
李敬業被攔住了。
“兄長,弄死他!”
李敬業在叫囂。
“孽畜!”李勣冷著臉。
“趙國公過去了。”
有人驚呼。
李勣也顧不得孫兒了,急忙看去。
見賈平安走過來,陳賢澤冷笑,擺了個姿勢,賈平安覺得有些像是白鶴亮翅。
“太子無需成為文章大家。”
賈平安的聲音不大。
“他說了什麼?”
圍觀的人聽不清,有人抓耳撓腮。
陳賢澤大怒,“文章之道可能輕廢?今日不是你死便是老夫亡!”
“開始了!”
眾人精神一振。
賈平安搖頭,“若是太子文章了得,那還要你等來作甚?”
動手吧!
賈平安可不是那等打不還手的人,陳賢澤但凡敢出手,他就敢還擊。
陳賢澤一怔。
隨即竟然恍然大悟,拱手道:“是啊!若是太子文章了得,那還要老夫作甚?趙國公一語驚醒夢中人,多謝了。”
你這個……有些不正常。
賈平安懵逼。
難道老頭想麻痺之後再偷襲我?
可陳賢澤的態度很誠懇。
誠懇的就像是遇到了救命恩人。
“多謝趙國公。”
賈平安:“……”
正在掙扎的李敬業也愣住了。
那些吃瓜眾更是差點把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陳賢澤才將氣勢洶洶,怎地前倨後恭?”
“趙國公一句話怎地就讓他低頭了?”
“住手!”
外圍傳來一聲斷喝,接著王忠良衝了過來。
咦!
怎地沒動手?
不對。
陳賢澤怎地一臉感激之色衝著趙國公拱手?
王忠良不解,上前道:“趙國公,陛下召見。”
賈平安正想問問高陽的事兒,隨即跟著進宮。
王忠良進宮先稟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