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曲低頭應聲,也笑了。
這邊馮霜止離開了,用過早膳,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是為什麼,剛剛想去處理事情,便覺得自己頭疼了起來,昏昏欲睡,於是乾脆讓周曲一個人處理事情,自己躺下去睡了。
這一睡,竟然直接到了中午,下午時候宮裡就來人了,馮霜止一句話沒說,吃過了東西,便跟著進宮了。
睡了一覺,反而平靜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進宮門的時候,便聽人說皇帝已經回來了,帶著愉妃和那一名蒙古部落的格格喜那木拉。
“我聽說皇帝已經回來了?”
馮霜止剛剛進殿門便聽到太后握在榻上,問守在一旁的芳嬤嬤,方嬤嬤點頭,說道:“是回來了,很快便要往慈寧宮來。”
“嗯……霜止那丫頭來了吧?”太后又問了一句。
馮霜止進來,躬身請安:“今日接著昨日的念嗎?”
“唸吧,只不過怕是聽不了多久了……”太后竟然笑了一聲,便叫馮霜止坐下了。
馮霜止心裡平靜極了,知道便有一場風暴擺在自己的面前,很快就要席捲。
她從未有過這樣孤注一擲的感覺,只因為無數無數的未知排在她的眼前,成為無數無數的可能。
“卻說薛姨媽一時因被金桂這場氣慪得肝氣上逆……”
馮霜止的聲音,便在這安靜的慈寧宮東暖閣裡頭起來了,她低著頭,垂著眸,彷彿心底沒有半分的風浪。
太后聽著聽著也入神了,這一回完了的時候,下面的人端了碗茶上來,還未來得及遞到馮霜止的手邊,便聽外面報到:“皇上駕到——”
馮霜止一驚,差點沒接穩那碗茶,來不及想什麼便跟著眾人一起行禮:“給萬歲爺請安,萬歲爺吉祥。”
“皇額娘身子可好?”乾隆進來便直接問了一句。
太后道:“過來吧,其他人等一旁去聽候吩咐。”
轉瞬之間,眾人便已經出去了,都到了偏殿之中。
馮霜止是捧著那碗茶到了偏殿的,於是喝了一口,才察覺到此事,頓時有些尷尬。她心思一動,忽然道:“方嬤嬤,我來的時候落了一枚玉佩在殿後面,現在萬歲爺在,我不敢進去,不知道方嬤嬤……”
方嬤嬤笑她:“看夫人您這著急的樣子,往日裡您出手大方,怎麼今日一枚玉佩倒是著急起來?怕是這玉佩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了。”
馮霜止抬手一掩面,便道:“方嬤嬤您別取笑我了,您心腸好,幫幫我吧,方嬤嬤——”
這一副小女兒家的情態,眾人也都猜得到是什麼了,怕是和���畝�鰨�蚨�涫幼擰�
方嬤嬤以前受過她不少的恩惠,這個時候也不好拒絕她,她是太后身邊的老人了,到後殿那邊撿個東西是不妨事兒的。
方嬤嬤這便去了,口中還說著讓馮霜止放心。
馮霜止只謝過了方嬤嬤,便目送著她去了,不想方嬤嬤才走了不久,馮霜止一低頭,看自己手中的茶盞,便自語道:“瞧我這記性……那玉佩不是我平日佩戴的玉佩,方嬤嬤別是找錯了……明雪,你卻給方嬤嬤說那玉佩——”
她話到這裡便戛然而止了,慈寧宮伺候太后梳洗的宮女抬頭,“夫人您怎麼了?”
馮霜止苦笑道:“我那玉佩花紋獨特,也說不出來,罷了,我自己去找方嬤嬤。”
眾人於是笑起來,“夫人您只要一遇到跟和大人有關的事情就緊張得不得了,您還是快去吧。”
“你們這些個小妮子,若是嫁人了也跟我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