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可任瑾就是知道，他指的是那件事。
嚥了咽口水，任瑾垂了眼睛揪著自己的衣襬，但下一瞬卻被他捏住了下巴逼近，她嚇得愣住，呼吸微滯一動不動。
“知道我在說什麼，嗯？”
她點點腦袋。
“之前也說過，不是不想，是覺得太快了，對不對？”因為靠近，聲音也跟著一點一點輕下來，風吹便散，就著這樣的姿勢他眸光鎖住她，不容逃避。
任瑾嗯聲。
“之前我是不是和你說過，我希望還可以再快一點？”他想了想，斟酌著更好的詞眼繼續往下說，“還記得嗎？”
也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是何種情緒，如密佈的網一樣困住了她的心臟，一點一點地收緊，令她漸漸喘不上氣來。好像隱隱猜到了什麼，真正去想，卻又什麼都不清楚。
“我說過，既然你覺得太快了，那麼我就再等等你，雖然我認為還可以再快，”他頓了頓，眸色依舊清淡，語氣卻輕輕變了，“但經過牙科這件事後，我變了想法，你想知道嗎？”
“……”
看出小姑娘眼裡的疑惑，溫時修不等她嘴上回答，放開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從一側拿來了早就準備好的兩人戶口本擺在她掌心。
“在這之前，我先和爸媽以及叔叔阿姨說了這事，她們的意思很明顯，最重要在於你，”他笑了笑，微冷輕沉，磁性淡啞，“我並不是拿這些來逼你，而是徵求你的意願，因為我已經考慮的十分清楚，只有你。”
“前面就是民政局，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現在就下車，需要的我已經都準備好。如果你依然和之前想法一致，那麼我們就掉頭回家。”
任瑾怔住，前面就是……民政局嗎？
“任瑾，現在擺在你面前有兩個選擇，你必須要仔仔細細考慮清楚，除非……你的未來並不是我。”
除非，她覺得以後兩人還會有可能分手，不在一起。
話未說全，意味卻很明顯，任瑾雖然遲鈍，可涉及這些事，她不敢含糊不清，於是猛地搖頭，於是傾身抱住他脖頸，於是閉著眼軟了聲音。
“哥哥，我沒有那個意思，”她舔舔嘴角，很自覺地在他肩口黏黏蹭了個舒服的姿勢，呢喃，“我總覺得太快了，是因為真正算起來，我們從認識到現在還沒有半年。”
“不管是以前我身邊的舍友，還是好朋友，她們都說了解一個人，需要兩年的時間，你會知道他所有的優點和缺點，再決定要不要繼續，但現在才幾個月，所以我才……”
“才會一直認為太快了，嗯？”他接話。
面色微微無奈，溫時修倒沒想到以前還有人給她灌輸過這種思想，默著想了幾秒才低音：“其實她們是為你好，但說法我並不贊同，瞭解一個人的時間或短或長，可能一個簡單純粹的人，你花一個月就可以摸透徹，但一個複雜內心彎繞的人，也有可能花十年你也不懂，對不對？”
任瑾：“……”好像……是有那麼點道理來著。
“所以這種事情，不能定義太死，就好比現在，我們才認識幾個月，你的優點缺點我都很清楚，缺點比如愛喝碳酸飲料，比如明明酒量不好還總愛去碰酒，比如睡覺姿勢不太好，比如……”
任瑾聽不下去，漲紅了臉捂住他嘴唇，咕噥：“哥哥你能說點我好的麼……”別一張口就都是缺點啊_（：3ゝ∠）_
聞言瞳孔裡劃過絲縷笑意，他牽住她手移開，輕嗯：“優點比如孝順，比如有愛心，比如善良，比如學習能力強……”
誇獎的話聽來總是順耳些的，任瑾笑眯了眼，乖乖軟軟地靠著他。
“我對你非常瞭解，也很清楚以後就是你，那麼你呢？”
繞來繞去，還是要回到最原始的